鸢肩公子二十余,齿编贝,唇激朱。
“白衣”展玉楼,就是这么一位翩翩公子的形象。
满是暗红劲装,头戴鬼面的血衣楼内,唯独他身着白袍白剑,一点都不符合杀手的形象特征。
旁人多番劝慰,奈何展玉楼依旧我行我素不予理会,几名亲信之人也都渐渐不愿提起这件事了。
如若是寻常江湖人还好,问题是血衣楼并不是普通的帮派组织,干得全都是刀口舔血的买卖,如此张扬实属不该。
在沈漠离看来,终有一日,此人会死在自己这份傲慢之上。
轻轻抚摸手中之剑的展玉楼,怎么都想不到台下之人脑海中转着如此叛逆的想法,不然早就一剑刺过去了。
“楼主。”沈漠离先是躬身问了句好,接着才回答了先前的问题:“我的伤势已经痊愈,可以开始执行任务了。”
闻听此言,展玉楼豁然抬头看向了他,长袍挥动,下一秒已然出现在了台下与他相对而立,间隔不足寸许。
反观沈漠离,从始至终没有表现出任何动摇,只是在双方目光交错的一刹那,眼神恰如其分的闪烁了一下,以表内心惶恐之意。
这丝目光恰好被展玉楼捕捉到,因此,白衣公子的脸上难得露出一抹微笑。
“枭,先前任务失败你硬挨我一掌,心中可曾生怨?”
“属下不敢。”
“是不敢,还是不怨?”
“这...属下惶恐。”
没有继续给他施压的意思,展玉楼仅是淡淡提点了几句,然后便挥手将他打发走了。
沈漠离走后,展玉楼沉吟稍许,突然轻声询问道:“她带回来的那个人,底细查清楚了吗?”
话音刚落,一侧屏风后立刻闪出一道人影,恭声回禀道:“启禀楼主,底细都摸清了,干净。”
“那便好,对了,东厂方面不用继续盯了,你先把人都撤回来,我有事需要你去做。”
“遵命。”
先前那般敏感的时间点,沈漠离带着凌雁秋归来,自然会被展玉楼特殊关注,只不过组织内的情报网早已被他摸清,想要瞒过去的难度并不大,否则还谈何取而代之呢。
更何况,展玉楼自信无人能脱离毒药控制,以往如此,今后定当如是,于是也就没有太过深究沈漠离整天往组织内划拉人的问题。
......
任何组织想要发展壮大都少不了新鲜血液的摄入,血衣楼自有一套成体系的规则,只要有机会,沈漠离就会挑选些合适的人才送入组织。
不仅仅是他,其他血衣卫统领亦是如此,不论在哪里,权利斗争都是少不了的戏码,谁掌握的杀手越多,谁就能拥有更高的话语权。
展玉楼乐得见到这一幕的发生,没有众血衣卫统领的暗中较劲,血衣楼哪里会发展的如此迅速,不得不承认,这位白衣楼主确实有着过人之处,同样,这很可能也是他最终的取死之道。
步出大殿,沈漠离一路沿着走廊来到偏殿大厅,途中但凡见到他的血衣楼杀手,无不停下躬身问好。
领取了份属第七血衣卫的任务清单,他独自来到一处别院,推门而入,里面早已有十几位杀手恭候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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