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认识李双哲开始，对方爆粗口就已经是一件极为常态的事情，往往只要有一点能让情绪波动的事情，对方的本能就是爆粗口。

“....别过度理解，我只是有素质了而已。”李双哲淡淡回道。

可算虽然是这么说，眼中掠过的那一抹惆怅，却是被项默尽收眼底。

“人只有在恐惧无助的时候才会在语言行为方面寻找发泄口，这是老大你教我的。”

项默望着头顶的乌云，“老大你这又是何苦呢，我们这些人从小便跟你，你如果真觉得压力大，大不了我们不冒险，

天斗危险就逃到星罗，逃到星斗大森林，走到哪你都是我们的老大，何必把自己置身在恐惧无助之中。”

“你从什么时候发现的？”李双哲这次没有反驳，而是默认了对方的话。

一直以来，他与其说是恐惧，到更不如说是怕，

从六岁那年，马车把他带到诺丁城时，他就在怕，他怕那个隐藏在暗处的昊天斗罗，

每天晚上一想到外面有个“大核弹”，开学唐三偷袭时，自己还差点宰了对方，

再有把握对方不会与孩子计较，完全不担心也是不可能的，

后来星斗大森林，遇到了千道流，他开始怕自己的宗门发现，怕自己被抹杀，像前世一样死的无人知晓，

在杀戮之都，他怕被人暗杀，他怕阴沟里翻船，他怕失去自己所拥有的一切，

爆粗口也好，杀戮也好，真就如项默说的一样，他确实是在发泄，这些压力如果不发泄，他也扛不住的，

直到抵达了武魂城，

他不是不怕了，而是因为怕也没有用了，

诺丁城他可以躲，星斗大森林他可以逃，杀戮之都他可以不去，总之他还有求生的选择，他可以发泄

但是在武魂城，他没有选择的权力了，他只能按照自己的计划，一步步走，一步步赌命，错了就是死，

至于发泄？

怎么发泄，这些一件不是压力了，而是生死关头了，不是发泄能够解决的事情，

“最早应该是知道那个唐三会乱披风锤法，还是双生武魂的时候，

虽然时间的先后顺序怎么也对不上，但也不难猜出老大你应该很早便知道了一些事情。”项默如实说道。

如果说一个孩子六岁便开始招揽麾下勉强正常，那一个上三宗出身的天才从小对在对周围的环节感到恐惧无助，

这怎么可能？

但李双哲小时候的表现就是这样，别人看来是混世大魔王，但只要细想，抛弃行事的手段底线，那完全就是在发泄，

哪个魂师会认为一群市井流氓对自己有威胁，那些市井流氓在大魂师眼中都是一些废物，更不用说对于当时上三宗出身的李双哲，

以他当时的眼界，完全可以选择无视那些杂鱼，那些杂鱼也不会傻到全都去招惹他，

可结果李双哲在诺丁城宛如一个小杀神，对那些市井流氓痛下杀手，一副赶尽杀绝的样子，

为什么他会这么做，

如果是因为痛恨罪恶，那李双哲应该第一个去死，因为市井流氓不杀人，而他就差把人杀绝了，

李双哲不是像苏白那样的天生疯子，能让那个年龄段的孩子，做出如此不寻常里的事情，项默能找到的解释只有恐惧，

李双哲是在接着杀戮恐惧发泄，是在找垫背鬼，他知道诺丁城那个小地方有一个随时要他命的东西。

比如...他低调的同学....隐姓埋名的昊天斗罗...

“老大你其实一早就知道唐...”

“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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