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敏锐:“启。”
“臣状告国子监祭酒包庇其子强抢民女及暴虐之罪。”
国子监祭酒立即喊冤:“臣冤枉啊,望皇上明查。”
帝王威严声起:“卿可有罪证?”
“回皇上,人证物证俱在。”
御史早将准备好的罪证呈上。
李敏锐:“宣人证。”
一女子被带上朝堂,容颜憔悴,脸上伤痕未愈又添新伤,跌跌撞撞跪在地上,忙不迭磕头,声音凄苦:“民女见过皇上,望皇上为民女做主啊!”
御史道:“皇上,此女就是被苏德云残害的女子。”
隆裕帝展开状纸察看,一会收起,看向殿上女子,声音难辨喜怒:“朕要听你自己说。”
“回皇上,民女乃是凉家村普通的良家子,因家中世代种植马科豆,民女琢磨出将马科豆磨浆的做法,为了给家中减少负担,民女便上街贩卖豆浆。一日不幸被苏少爷相中,要纳民女回去做妾,民女父亲是秀才自是不愿民女去做妾,苏少爷便将民女强抢去了苏府,之后苏少爷不时就拿民女出气,民女时常被打的下不来床。偶然一次机会,民女在苏府遇上于小姐,于小姐心善将民女带出了苏府。”
“这状纸可是那于小姐写的?”
“回皇上,正是。”
可惜了,这字潇洒俊逸,却又有凛然正气之感,是一副难得的好字,可惜是出自女子之手。
“那于小姐是何人?”
女子摇摇头:“民女不知,出了苏府,于小姐就写了这份状纸给民女就走了。她还让民女带着状纸去程府找程大人,民女自是知道凭民女身份怎能见到程大人,那于小姐说只要将状纸摊开给程府守门仆役看,就能见到程大人。”
程府就是状告国子监祭酒的御史大人府上。
这时国子监祭酒急忙道:“皇上,这女子寡鲜廉耻,身为女子身竟在外抛头露面,成何体统。且孤身前往男子府上,程大人你是安的什么心思,莫不是这是你们做出的戏蒙骗皇上!”
隆裕帝听后看向他的臣子,御史忙道:“皇上,臣好字众人皆知,这状纸上的字是难得一见的好字,臣见了难免心喜。何况此事人证物证俱全,苏大人急于泼脏水于我,又是安的什么心思!”
“仅凭一面之词...”
国子监祭酒想要反驳突然接到丞相打来的眼色,才住了嘴。
“好了!这玉佩苏爱卿可还记得。”
帝王将一枚天然雕饰的玉观音像玉佩掷于殿上。
国子监祭酒一看便吓得魂不附体,惊慌跪下:“皇上,臣,臣有罪!”
“吏部侍郎出列。”
“臣在。”
“苏联志不敬天子,除去国子监祭酒之位,贬为庶民,发配齐州,终身不得科考。苏德云藐视天子,发配齐州,终身不得科考。苏德云霸占良民,行暴虐之举,按律法两罪并罚。苏联志教子有过,按律当罚。”
“臣接旨。”
“刘娘子接旨,女子当为在家从父,侍奉父母,经商抛头露面固然与礼不和,但念在你有孝顺之心,又有些许才干,朕允你在外经商。”隆裕帝说到女子经商处,不期然想起那个坑了自己儿子一把的女商人,再想想长公主供奉的红利,就算是祖宗定的规矩,又如何,如今他才是万人之上的皇帝,他的话才是规矩!
“刘娘子接旨,谢皇上!”
刘娘子欣喜若狂,没想到不仅能得皇上做主公道还能得皇帝庇佑,真应了那句祸兮福所倚啊。
丞相已顾不得皇帝的决策,而与他一派的人看丞相没有反驳之意,也都不敢出列说话。
此刻于丞相脑子似被当头一棒,虚虚望着前国子监祭酒双目无神地被侍卫拖了下去。
这与他原先设想的不一样!
其实他在听闻那个传言后就预料到龙椅上的那位要拿他开刀了。
本以为会是无伤根基的惩罚,没想到皇上...
想着视线停留在地上的玉佩上,走过去捡起,翻面一看,赫大的贡字让他明白,君心难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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