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杭欲哭无泪,这个月的工资看来是没有指望了。
张海来打完电话回来,说张文硕后天回国。
余杭弹簧似的从沙发上跳起来,说:“我只是回来拿点资料,明天早上的飞机,我走了。”
余杭的情绪转变和行事作风比天气还难以预测,上一秒还在嚎哭流水的工资铁打的老板,下一秒就精神抖擞抛下两人一去不返。
“这些衣服你挑一些合适的留下,剩下的我明天带去公司。”
徐千帆留下了两双平底凉鞋和最开始在橱柜里看上的蓝色碎花短裙。
她犹犹豫豫拿起碎花短裙的时候,余光瞟到张海来喝了一大口养生茶,她故意提起一件露背装,在身上比了比。
“这件不行。”
“我挺喜欢。”
张海来加重语气:“不行,少和余杭待一块,要被他带坏了。”
“他不是你的贴身助理嘛,整天腻在一起,你是不是也坏了?”
“我是我自己的助理。”
徐千帆把露背裙丢掉:“怪不得他还是制片人兼星探呢,原来是被铁打的老板锻炼出来的。”
张海来保持惯有的微笑,沉默,说话带刺的人他不敢惹。
第二天早上起床,张海来已经去公司了,给保姆留话,说要徬晚才回家。徐千帆看书看到中午,去商务街买了一些学习用品,提着两口袋本子笔回来,累得虚脱,保姆放好浴缸水,叫她去跑澡。
她泡着澡给张海来发短信:不是说上半年不工作的吗?
差不多等到对方看到了信息,她又发:尾椎骨,腿骨和嗓子还要不要了?
发完之后她立马就后悔了,之前说了那么多伤人的话,把自己搞得像一只不近人情的刺猬,现在却主动在他面前露出柔软的腹部。
她滑进水里,憋气到了极致,短暂的缺氧让她暂时忘记思考。
淡化疤痕的药膏她每天都在用,镜子里,脖子上三处指甲盖大小的褐色疤点淡化成了粉红色,最近天气暖和,穿圆领衫,这三个点明晃晃的暴露在阳光下,张海来嘴上鼓励她穿裙子,以男人的眼光来看会不会觉得很丑?
她摇头,把塞满一整个脑袋的张海来晃飞。
擦肚子上的疤痕时,浴室门猛地被人推开了,她都来不及动作或尖叫,门又干净利落的合上了。
她抓起沐浴露瓶子,连忙把门反锁上,强作镇定:“你是谁?”
“你就是徐千帆?”
是个陌生声音。
“你不说我报警了!”
“张文硕。”
徐千帆冷笑一声,怪不得余杭嘴里没一句他的好话。
电影《飘摇》里男孩躲厕所被女孩要挟的场景在她眼前一闪而过,她一边穿衣服一边说:“我要告诉张海来,你偷看我洗澡!”
“你去说啊,你猜他会相信你还是相信我?”
“保姆在外面,她可以作证。”
“你猜刚才我开门那一瞬间保姆看没看见。”
徐千帆终于体会到被人怼还不了口的感觉了。
张文硕按了按门把手:“你怎么不说话了?哎——”
虽然开门关门速度很快,但她的整个后身都被张文硕看光了,惊吓缓和过来,委屈一卷而上,徐千帆放开嗓子,嚎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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