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微染的回答显然不能让记者们满意,个个面露不悦。
刚才威胁她的男记者叫嚷着:“有网友说你是拿你父亲的命换跟张海来朝夕相处的机会,你觉得值吗?”
徐千帆呼吸一滞,周围的所有物体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轻飘飘的**置身于茫茫四野,脚前悬挂万丈深渊,踏下去便会粉身碎骨。
张海来车祸事件当时轰动了整个娱乐圈,林微染多少有些耳闻,当下大致明白了徐千帆跟他的关系。
只一瞬间,她高傲的脸就天崩地裂的垮了下来,她一步步走向那个记者,线条柔美的五官布满阴郁的怒气,灰暗的气质逼人,令人胆寒。
男记者也不是善茬,扬起头,虎视眈眈的瞪着她,像匹饥饿的野狼。
林微染一步步走到他面前,风驰电掣的抬手,用尽全身的力气扇了他一耳光,手掌都疼麻了。
男记者暴跳如雷,顺手将手里的话筒掷了出去,沉重的铁制品发出一声划破长空的尖锐声响,“碰咚”,重重砸在了林微染的额头上。
随着话筒落地的声音,拥挤吵闹的房子顿时陷入一段短暂的寂静。
滑落的血流进眼睛里,林微染用袖子抹了一把,大骂了一句,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飞起一脚,正中男记者的生殖器。
男记者条件反射的弓起腰的,捂着痛处,口中呜呜噎噎发不出一个完整的词,脸色惨白。
林微染还要去薅他的头发,被身旁的人驾住了手臂。
徐千帆站在事件边沿,手足无措的望着林微染像疯了一样挥着双臂,几乎把每个阻止她的人脸都抓了一遍,
林微染的代替她,帮她承受了一部分委屈和愤恨,她却只是站在一旁,像根木桩。
徐千帆眼角发红,一把抓起门边的扫帚,朝着外围正在狂按相机快门的高大的脊背,狠狠挥了下去。
然而,一只手横空抓住了扫帚杆,徐千帆错愕,扭头一看,是张文硕。
他夺下扫帚,丢在地上,像装了扩音喇叭,对着乌泱泱的一群人大喊:“都TM给老子滚开!”
浑厚有劲的中男音,气势磅礴,一听就是平日骂惯了的。
一团团脑袋齐齐转过来看他,林微染血红一片的脸夹杂在中间,异常醒目。
张文硕对木头一样杵在身旁的徐千帆吼:“还不快去拿急救包!”
徐千帆耳鸣得厉害,没有听清他说什么,一直在她身边的阿迪忙跑去拿急救包。
“没用!”张文硕从一堆人中捞出林微染,推到她面前,“年纪轻轻就聋了!”
徐千帆忙扶着林微染坐到沙发上。
张文硕手插裤袋,像选妃似的在一群记者间梭巡了一遍,勾起其中一个记者胸前的工作证看了一眼,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懒洋洋地说:“赵主编,你挖新闻都挖到我身上来了……OK……你自己掂量。”
挂了电话,小记者的手机紧接着响起,他有些慌张的看了看眼前吊儿郎当的张文硕,握着响个不停的手机出去了。
张文硕把在坐的记者挨个指了一遍,说:“勺阳娱乐,刘洪主编,星光娱乐,赵理主编……他们的领导至少给我九点八分的薄面,看在这几分不值得的面子上,请各位出去!”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看看这个口放厥词身份不明的“不速之客”,不动。
张文硕不以为然地吹了声口哨,划开手机,几乎把电话簿杵到他们脸上,说:“话只说一次,我不想多解释,请各位自便。”
其中一个记者带头,讪讪的收拾摄像机离开,接着一个又一个,陆陆续续走完了。
最后只剩差点被林微染断了命根的男人。
张文硕拉了拉西裤,屈尊降贵的半蹲下身,对蜷缩在地上还捂着生殖器痛苦哀泣的男人说:“我认识你,奥莱娱乐方菁的远方表弟,我看过你写的新闻,断章取义,小题大做。我劝你这个小太监不要打着大太监的名号滋事,以为有个靠山就了不起,你怎么知道得罪的不是金枝玉叶!”他指着自己的脸,“记住我的样子,回去尽管打小报告。”
男人恨恨的瞪着他,脸上稍微恢复的几丝血色又褪得一干二净。
张文硕起身,嫌弃地拍拍裤筒说:“阿迪,把他拖出去,叫救护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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