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今瑶闻言，沉默了许久。

大奸大恶，十恶不赦。

讲真的，这两个词汇简直是为她量身定做。

可是，衡今瑶微微扬起下巴，做出不屑一顾的姿态，声音却有些沙哑。“不错，我的确十恶不赦，不仅十恶不赦，我还半点悔过之心都无，并且从始至终都认定所杀之人皆该死！”

“很好。”苏洛洛点点头，说道。

衡今瑶转过身，留下一个有些落寞的背影，径直离去。

苏洛川在旁边看了半天，还以为苏洛洛和衡今瑶会大打出手，结果苏洛洛直接放衡今瑶离去。

苏洛川一时诧异的问道：“她不是十恶不赦吗？”

“是啊。”苏洛洛点点头。

“不惩恶扬善吗？”

“不啊。”苏洛洛摇摇头，脸上分明是淡漠。“一切皆有定数，她会死，但她不该死在我的手上。”

“一切都是既定吗？”

“不是。”

“那你说什么一切皆有定数，你该不会是不忍心杀她，纯粹是找个借口吧。”苏洛川忍不住吐槽。

苏洛洛翻了个白眼，无语的说道：“苏洛川，好好用你那杏仁大的脑子想一想，千日与人为善和千日与人为恶能一样吗？”

“有什么不一样？”苏洛川一脸理所应当的说道：“好人有好报的有几个？我看坏事没少做的平安终老的也不少。”

苏洛洛闻言，忍不住又翻了个白眼，无语的接着说道：“所谓定数，不过是天地以人的性格等等因素，综合在一起后，自然而然推演出的最有可能的结局，这个结局，就是定数。”

“但这个结局是未知的，任何人的忽然变化，都会有一系列的联锁反应，使结局发生变化。”

苏洛川闻言，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苏洛洛看着面板上苏洛川的心理描述，也点点头，说道：

“就好比现在，如果你最开始选择的不是放下仇恨，重新开始。而是像衡今瑶一样，被仇恨蒙蔽双眼的话。今天衡今瑶的结局也是你的结局。”

“所以你让我拜你为师，不是和我撇清关系。”苏洛川心中忽然涌上一股暖流。

他就知道，这么多年的姐弟情，苏洛洛肯定不会无情到不要他这个弟弟，就知道这妖女舍不得他的，嘤嘤。

殊不知，苏洛洛正在看他的心理变化面板，这句话出来的同时，苏洛洛小脸微微发黑。

“苏洛川，没事别给自己加戏，我没事不要你做什么？闲的？啊呸！我要你做什么？我可没有舍不得你。”还嘤嘤

苏洛川的脸色顿时大变，惊恐的连声说道：“你会读心术！你在偷窥我的内心！你这么能看我的内心，你这样！”

苏洛洛嘴角微抽，抬手将面板关闭，这才说道：“今瑶的演技太好，我只有一边看着她的内心波动，一面和她聊才不会心软。看到你的内心，纯粹是刚才忘记关，你不要想太多。”我绝对不是有意看你你内心的。

“这不是你偷看我内心的理由！”苏洛川贝齿紧咬着下唇，原本红扑扑的小脸儿此刻已经泛白，眼眶中眼泪不停的打转转，似是欲哭不愿哭，欲诉不想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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