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九章 我武功被废修为尽失(1 / 2)杨不一样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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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本应该是个祥和的夜晚,但在老妇人进了客厅,打开空调后,又注定不再宁静。

江珄走进二奶奶给她收拾好的房间,关上门,把杀猪般的惨叫隔绝在外头。

她倚在门后,捂着嘴“库库库”地笑了一会儿,才勉强直起腰,打开自己带来的行李箱。

先将笔记本电脑从箱子里拿出来,放到桌上,再挑出两件待会儿要换洗的衣裳。

江珄坐在轮滑椅上,脚蹬着地,椅子在房间里胡乱地转着,直到转在行李箱前,她从夹层里拿出那本最新的日记。

抱着日记本,江珄的脚又是一蹬,轮滑椅无方向地乱滑,过了好一会儿,才在桌前停住。

女孩将日记本放在桌上,轻轻翻开。

左手护腕上的单词用银漆绘成,在晚上隐约发亮,显得比白天更加惹眼些。

女孩拿起笔,在日记本上写好今天记录的前缀:“2019年月29日,睛。”

写完,她打了个哈欠,又是蹬着椅子在原地转了一圈,然后脚踩地面止住。

女孩顿了顿,在本子上写下今天的第一行字。

“我是蒋嘉悦,从今,以后。”

写下那行字后,她好像如释重负,整个人都轻松了些,垮着肩坐在椅子上,瞧着面前的日记本发呆。

最后她也只是写了这一行字,就站起身来,抱起床上的衣服,蹦跳地走向门口。

蒋嘉悦该洗澡了。

她打开门,笑得雀跃,日记本上的墨迹都还未干,但它们会永远地印在纸张上。

从今以后,她都是蒋嘉悦。

房间外小胖妞嚎哭着奔跑,奶奶气得直哆嗦,空气中满是饭菜的清香,今天是个美妙的夜晚。

……………

“奶奶,咱们家没有浴缸吧?”

“嗯?家里的洗浴都是用的花洒。”

“哦,那就好,没有浴缸就好。”

“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有点害怕浴缸。”

“……”

……………

第二天初晨,蒋嘉悦睁开惺忪的睡眼。

昨晚她拉上了窗帘,窗外的光线照不进来,房间里依旧昏暗。

她是自然醒的,昨天看奶奶教育了会儿小胖妞,心情很是愉悦,就是期间小妞一直用怨毒的眼神盯着自己,让蒋嘉悦有些不自在。

但是无伤大雅,她还是很开心,睡得也舒适。

这样想着,蒋嘉悦揉了揉眼睛,掀开被子。

下了床,她蹬上拖鞋,还有些迷糊地走向浴室。

屋外的天还未完全亮堂,蒋嘉悦看了看墙上的钟,才五点出头。

这么早啊...

伸了个懒腰,蒋嘉悦推开浴室的门。

昨天已经把洗漱的用品都整理好了,她拨开贴在脸颊的头发,拿起杯子里的牙刷,开始洗漱。

其实这年头,很多女孩出门是要化妆的,但蒋嘉悦的灵魂本质上不是女孩,还没养成这些生活习惯,所以只是随意地洗了把脸,就拿起桌上的钥匙出门。

想到城北菜市场边上的那家米粉店,蒋嘉悦不自觉咽了咽口水。

昨天已经和二奶奶说好了,自己早上要出门,早饭在外头吃,也不用担心她们会着急。

今天运气不错,出门就来了公交车,米粉店离得也不远,就三站路而已,女孩还有些骄傲,自己能记得十年前的公交车路线。

然后她上了车,坐到最后一排。

天际有些许橙光照来,窗外的街景熟悉又陌生,女孩端坐着,安然闲适。

过了会儿,车门关闭,公交车慢悠悠地向前开去。

十五分钟后,女孩觉得有些迷糊。

“为什么还没到城北菜市场啊?”

蒋嘉悦站起身,把着扶手走到车头,俯身问司机。

这都过了四五站,按理早该到了。

司机是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瞥了女孩一眼,盯着前方的路回答:“你坐反了嘞,我们刚从那儿过来,你应该去马路对面等另一班的九路车。”

蒋嘉悦一愣,陷入了沉思。

“也没关系欸,大不了跟我坐到终点站,然后再回来呗。”

司机是个好人,笑着安慰。

“那大概要多久呢?”

“没多久,不过一个小时罢了。”司机笑得憨厚。

“………”

“下车!我下一站就下车!”

……………

最后蒋嘉悦还是没下车,她叹了口气,想着自己正好借这个机会,好好看看这座记忆中的城市。

她挑了个靠窗的座位坐下,这会儿太阳初升,阳光不大,街道两侧的店家拉上卷闸门,开始一天的辛劳。

女孩记得有人说过,去到一座城市,了解它的最好方式,就是坐上公共汽车,用几个小时的时间将城市逛一遍。

你不需要自己去规划线路,有时随波逐流,也有其快意与安然。

蒋嘉悦的脑袋轻轻靠在玻璃窗,往外看。

公交车的底盘高,车上的人看路面的车辆,多是居高临下。

但也因为底盘高,车行驶得其实不算稳当,车身轻微摇晃,荡漾着,却还挺舒服。

蒋嘉悦的心宁静下来,看车窗外的人间烟火。

这座城市不如十年后繁华,但女孩瞧着这有些落后的小地方,心却不由得柔软起来。

真好啊。

她低眉轻喃。

一个小时说起来也不算长,就好像发了会儿呆,又或是打了个盹。

窗外的行人多了起来,小贩们在市场摆起了摊,支个棚子,或是在地上铺一块油布。

人间烟火气,最抚凡人心。

女孩把玻璃窗摇下,听车外的人声鼎沸。

她一眼看见农贸市场门口边的那家粉面馆,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下了车,进店。

关于粉面馆和老板娘的记忆,其实已经很模糊了,但当女孩踏进那扇门,记忆却又变得清晰起来,就好像拂去了蒙在碟片上的灰尘,露出它本来的纹路。

老板娘是个面容平庸的女人,年纪不大,三十五岁左右,腰上系着淡粉色的围裙,围裙用了些日子,已经褪了色。

她在大锅前忙碌着,身边的柴米油盐锅碗瓢盆,就是她半生所有的清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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