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人清明的眼珠逐渐变得混浊，神情恍惚的点点头，嘴里不忘回答：“对，是我。”

“偷走之后，你用它干嘛了？”她继续问，缓慢的语调里满是蛊惑的味道。

犯人接着回答：“偷来的东西不敢一直在手里放着，第二天就卖给了一个海城的古董商。”

“那个古董商叫什么？有什么特征？”

“我也不清楚……急着出手，有人给高价就卖了，只知道那是个女人。”

再往下，这个被羁押的犯人就一问三不知了。

基本情况和调查出来的东西差不多能对上。

这下决定性证据也已经被问出来。

苏绘音的法力支撑不了太久，撤了摄魂，就转头示意沈舟。

可以走了。

沈舟欲言又止。

出了审讯室，他才问：“犯人怎么就突然坦白从宽了，总不会是因为你长的好看吧？”

若不是心里有底，他都要怀疑这两人是串通好了演戏的。

反正事情已经办完了，苏绘音也不管他信不信，挑着眼角一笑，“我会催眠。”

沈舟：“？”

想起犯人与她对话时迷茫的眼神和口齿不清的语调，他还真有点相信了。

自从住进苏家的别墅，他睡眠质量变好了是不是和催眠也有关系？

苏绘音只是随口胡诌了个理由，没想到在沈舟心里拐了九九八十一道弯。

就这么一点认知偏差，她一届威武的食梦神兽，成了个催眠大仙。

池厌不喜欢警察局里严肃的气氛，点了根儿香烟远远等在马路边。

那个犯人他也接触过，挺难搞。

本以为这俩人得一段时间才能出来，结果一根烟还没抽完，大家就又见面了。

池厌也不知道脑子里哪根筋搭错了，冲着沈舟一笑，“这么巧啊。”

他以为这俩人和他一样，也没能成功让犯人说出实情。

苏绘音闻到烟味皱了皱鼻子，嫌弃的把头扭向另一侧。

沈舟长腿抬高，直接给了池厌屁股来了一脚，眉间不耐，“巧你妈呢，抽烟滚一边去。”

平时西装革履看着挺正常一个人，怎么就天天脑子短路呢。

池厌：“……”

他看了一眼单手挡住鼻子，即将窒息的苏绘音，乖乖掐灭了烟头。

看来沈祖宗真宝贝这姑娘。

沈舟还记得正事，撩了一把头发，表情严肃起来，“犯人说了。”

池厌问：“怎么样，知道在哪了？”

说着，他又看了一眼苏绘音的方向。

小狐狸看着又乖又小，面上倒是波澜不惊挺稳重的样子，但一点也不像轻轻松松就能撬开犯人嘴的人物。

沈舟注意到他的眼神方向，下意识抬手摸摸苏绘音的头：“卖到海城去了，但这小偷也是个没谱的，卖家是谁都不知道，就知道是个女的。”

和俩高个儿男人站在一起，苏绘音显得越发乖巧起来，在一旁默不作声，往沈舟的影子里躲了躲。

救命啊，她不想见光。

“海城？”池厌微愣，眉头挑了挑，“我说你怎么高考完就跑海城去了，这算是未卜先知吗？”

沈舟抬头望着天空，幽幽叹了口气，“海城的翡翠古董商多，我就是去碰碰运气而已。”

因为历史原因，海城这个地方有很多值钱的东西，经贸发达，有钱人多，即使不是省会也在众多城市中名列前茅。

很多商贾之流都喜欢来这里做生意，其中不乏很多贩卖收藏古董的人。

何晓与苏向东到海城生活就是为了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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