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老爷子生怕殃及池鱼,老早就杵着拐杖哆哆嗦嗦上了楼。
沈舟盯着白芷看了一会儿,“好吧”了一声,黑着脸转了个身往门口走。
才走两步,楼梯上有人大喊一句:“站住!”
沈舟回头一看,赫然就是目前走路都要叉开腿走的何景。
“你凭什么让我爷爷给我做手术!我碰都没碰苏绘音一下,她还差点把我掐死!”
他很怒气冲冲的走下来,脸上伤到现在都没好全乎,显然当时苏子墨是下了狠手打的。
沈舟懒得理他。
白芷脑子聪明,稍微一听就理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这个叫苏绘音的姑娘怕是和那条发带脱不了干系。
本着“欺负我兄弟的女人就等于欺负我兄弟,欺负我兄弟就等于欺负我”的良好原则,他看了一眼桌面上的结扎手术证明,从白大褂里摸了把手术刀出来,慢吞吞拆了包装。
“小伙子,我是医生。”
何景:“?”
“你如果嫌弃医院切的不干净”,白芷拿着刀对他比划了一下,“我可以帮你再做一次手术,保证比清宫里切的还干净。”
何景:“……”
白芷:“给你免费,怎么样?”
“操,疯子。”何景又怂又骂骂咧咧的上了楼。
……
沈舟中午找池厌吃了顿饭,闲聊了一会儿就在他公司茶水间打游戏。
白芷那边给何老太太做完全方位体检时已经到了下午三点钟。
确实没有什么大毛病,不过是正常的身体器官随着年龄衰老,所以辗转了不少医院都没有办法治疗。
即便如此白芷还是安排了手术时间,还留下了一些暂未上市的新药,争取能给徐雅多拉长一点寿命。
何老爷子感谢的点头哈腰,把他送出了何家。
沈舟等的有点不耐烦,见到白芷就把他拽上车,上了高速往海城去。
到家时晚上七点半。
苏绘音穿着条丝质睡裙背对着他收拾着餐桌上的外卖袋子,苏子墨在厨房洗碗。
“我不在家你们俩就吃外卖啊?”
沈舟的声音传来,苏绘音下意识的伸手拽掉了自己绑头发的发带,低下头,脸颊两侧的发丝垂下。
“哈喽,小家伙。”白芷换了拖鞋从后面走过来。
他看不见苏绘音的脸,单看背影就觉得这姑娘挺娇小的,有点瘦,弱不禁风的样子。
她头发很长,乌黑浓密,垂在腰际像丝绸缎子。
沈舟拎着白芷介绍了一下。
苏绘音手里攥着塑料袋,稍微转转头,但没有正脸面对他们,打了声招呼:“你好。”
然后低着头绕过他们往垃圾桶走过去。
沈舟盯着她的背影看了一会儿,皱皱眉。
虽然她平常也不活泼,甚至不怎么说话,但今天似乎更蔫儿了,还有种躲着人的感觉。
苏子墨听到陌生人的声音也从厨房里走出来。
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白芷“卧槽”了一声,瞪着眼睛看他:“孩子都这么大了?”
苏子墨:“???”
苏绘音扔垃圾的手一僵。
沈舟对着白芷的脑袋瓜子就是一拳头:“你他妈是脑子有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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