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怎么着,就是……卧槽!”
黄头发话还没说完,就被沈嘉则强行拎到旁边,一脸懵逼,还没能反应过来。
年岁欢:“……”
她挑了挑眉,没懂他这是在做什么。
片刻,她听到了沈嘉则的声音穿透了酒吧震耳欲聋的音乐,传到她耳里,低醇清透。
“谈谈。”
黄头发挤了过来,昂首挺胸努力拔高自己的身高。
想让自己在沈嘉则面前显得有气势一些。
但,这都是徒劳无功。
沈嘉则低着头看他,面上表情淡淡的,但年岁欢总感觉伤害不大,侮辱性极强!
“你谁?”
“我,黄狗,”黄头发挺了挺胸,有些骄傲的笑了笑,“这一片,都归我管,跟我抢女人,你也不照照镜子。”
“……”
年岁欢觉得有些丢人,抬起手,放在额头上,挡住一半的脸,忍不住笑了一下。
她就不该搭理这个傻逼!
什么玩意?哪有人自称狗的!
沈嘉则的表情有一瞬间的破裂,喉间传出一声笑声,用下巴指了指黄狗,问年岁欢,“你男人?”
“你……”
年岁欢还没来得及说话,肩膀上就搭上了一条胳膊。
陆清屹整个人的重量都坠在她身上,浓重的酒气熏得她反胃。
也不知道是撞了什么邪,今天就不宜喝酒!
“这,你交的新朋友?”
陆清屹眯着眼睛,努力凑近沈嘉则分辨着他的长相,傻乎乎的笑了。
“你,这新朋友,怎么,怎么长得这么像——沈嘉则那只狗啊!”
酒吧里的光线不怎么明朗,但年岁欢还是看到了沈嘉则额角一抽,表情彻底垮了。
沈嘉则一把接过陆清屹,让他靠在自己的身上,然后拉着年岁欢的手腕,离开这个乌烟瘴气的地方。
“诶……你带她去哪里?是我先来的!”
黄狗在身后有些急了,沈嘉则侧过脸抬眸,黑眸中的冰碴就像是要射穿黄狗。
黄狗浑身一震,怂了吧唧的往后退,“你,你请。”
年岁欢没挣脱沈嘉则的手,静静地任由他拉着。
希望门口这段路,可以更远一些……
再远一些……
耳边的音乐逐渐远去,变成了燥热的夏风。
那年,年岁欢高二。
明城的夏天总是漫长得让人觉得一年四季只剩两季——夏和冬。
刺眼的阳光跟不要钱一样穿透绿枝,在地上晕出光斑。
闪耀又美好。
开学前一天。
年岁欢拎着自家上小学的弟弟一头钻进人山人海的文具店。
动作干净利落,一气呵成,仿佛重复过无数遍。
文具店的空气充满了汗湿味,交织着各种气味,充斥着整个空间。
对面的小学传来阵阵尖叫声,年岁桉死活拉着年岁欢去看。
“姐,你快看!那个哥哥投篮好帅!”
小团子激动的抬起头向姐姐分享场上的热闹。
大概是被他所取悦,年岁欢抬起头,匆匆一瞥。
只此一瞥,她便听到了——
由心底沉闷许久从未被敲响的古钟,郑重的传荡出震耳欲聋的钟声。
如同潜伏在古老山洞中的雕塑,用千万年等来了,她的宿命。
震得她浑身头晕目眩,忘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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