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方正化点头说道：“那如果是一群妖兽，就我们四个人，是不是太少了一些？”

这个时候，铁如云抬起了头，继续说道：“很多妖兽在成妖之后不会选择袭击人，而是会选择远遁深山。我们这一次过来，就是要找到这只伤人的狼妖，击杀它。除此之外，我们还要调查这次妖兽事件的级别，这个就比较重要了，是我们这一次的主要任务。”

“妖兽事件的级别？”方正化有些胡疑的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妖兽事件级别，总共分为甲乙丙丁四个等级，衡量起来也很简单。妖气爆发之后，会有野兽变身为妖，这里面等级最高的妖兽级别，就代表了事件本身的级别。如果是丙丁两个级别，那好办，就地解决。如果是乙级或者甲级，我们就要上报上去。如果出现了妖怪，我们只能转身跑回去送信，就这，还不一定跑得了。

“我现在先天七层，寻常的丙级妖兽都不会是我的对手，毕竟咱们有装备。但是如果碰到乙级，那估计就没戏了。”

方正化想了想，自己是十二级，先天二层，不知道能打什么样的。

“诸位客官，肉来了。”小二叫了一声，用木托盘笑着端上了四碗凉粉和烤好了的肉串。

他放下之后笑着说道：“客官慢用。”

“来来来，吃，边吃边说。”铁如云笑着说道。

方正化他们也真是饿了，没客气，一人端起一碗凉粉，又拿起肉串。

一口下去，瞬间就觉得满足了。

羊肉的香味在口腔里爆炸，汁水瞬间充满了整个口腔。

“好肉！”方正化赞叹着说道。

“的确不错。”铁如云也点头说道。

吃了一会之后，铁如云又叫了其他的肉，然后说道：“其实我们这一次过来，除了猎杀妖狼、评定等级之外，还有就是维护秩序。这些斩妖人都是刀头舔血的人物，做事颇为肆无忌惮，我们要做的就是维护秩序，不能够让他们伤了普通的百姓，更不能让他们之间互相残杀。不过锦衣卫前些年杀了几次狠的，他们倒也老实了。”

“锦衣卫？”方正化看着铁如云问道。

“锦衣卫那帮人和咱们不同，那是真正的杀神，还是离他们远一点好。前几年斩妖人行事肆无忌惮，结果锦衣卫看不过去了。锦衣卫都指挥使陆炳在陛下面前请下了旨意，对江湖上的斩妖人展开了大清洗。凡是犯了罪过的斩妖人，全都被拉出来斩首示，杀的那叫一个血流成河。京城菜市口的行刑台，一天十二个时辰不停歇的砍人头。”

“这么狠？”方正化说道。

“就是这么狠，”铁如云点点头说道：“都是一群杀才。不过也正是因为那次大清洗，斩妖人都老实了很多，尤其是不敢再对寻常百姓出手。他们互相之间厮杀，官府还会公正断案；如果对寻常百姓出手，基本很难得到好结果。即便是出手了，也不会杀人，通常会打一顿送到官府去。寻常百姓其实也不太会招惹斩妖人，毕竟人家实力高强，看起来就凶神恶煞。”

方正化点点头，大概也明白。

斩妖人就像身上带了一把AK47的人，你明知道他可能不会开枪打你，但你也不太敢往他身边凑。毕竟有会对着你打空弹夹的可能性。

“好了，东西吃完了，去里正家里吧！”一边站起身子，铁如云一边说。

铁如云付了钱之后，四人就离开了店铺。

转过了两条街，问了几个人之后，四人就来到了里正的家门口。

“这里这个宅子不小啊。”方正化看着眼前的大宅说道。

一路上走过来，好像只有这个宅子是最大的宅子。

“并不是因为他做了里正才有这么大的宅子，而是因为有了这么大的宅子，他才能做里正。”徐斌在一边开说道。

“这话怎么说？”方正化转头问道。

“以前不是这样的。”徐斌摇了摇头说道：“听老人说，以前里正是找德高望重的人；后来闹了妖兽，地方需要自保，就需要有钱人出钱。这些有钱人做了里正之后，就需要拿出钱来组织当地的民兵。组建民兵之后，朝廷会派巡检来统领。所以这些富户才成了里正，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谁让朝廷原本就入不敷出。闹了妖兽之后，朝廷就更穷了。”

方正化明白，这是维持治安的成本太大。

不过这种办法也只能算是饮鸩止渴，这些有钱人做了里正之后，拿钱养兵，弊端实在太多。

首先，他们会盘剥地方，让自己更富有，把养兵的钱补回来。其次，他们用钱养兵，如果勾结巡检，很容易就会出事。到时候拥兵自重，这些人搞不好就会造反。

徐斌见方正化在思考，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不要觉得光你一个聪明人。朝廷中的那些大人们比你聪明，他们有解决的办法。”

方正化还想问，一边的铁如云摆了摆手说道：“这种事情和我们没关系，咱们镇妖司不管这些。这是那些大人们该操心的。”

看了一眼铁如云，方正化没再继续问。

徐斌笑了笑也没再继续说。

显然铁如云不希望两人继续探讨这个问题，或者说这个问题有什么不能说的，估计牵扯到了朝廷上面的一些事。

“走了，进去。”铁如云说完，当先就走了上去。

门子本来想拦着，可是见到铁如云手里面的令牌，连忙露出笑容把人请了进去。

也有其他人跑进去报信的。

四人刚走到院子当中，一个男子就从里面迎了出来。

这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面色红润，身上穿着一身青色的袍子。见到四人，连忙躬身道：“清河镇里正张昌松，见过三位大人。”

“客套话就不用说了，”铁如云摆了摆手说道：“这个地方，和我们说说狼妖的事吧。”

张昌松说道：“几位，这边请。地方早就准备好了，不知几位远道而来，可曾用饭？如果还没有吃，小人马上让他们准备。只不过乡野小地方，诸位不要嫌弃就好。”

“这个倒不用了，我们吃过了。”铁如云一摆手说道：“那我们过去说事吧？”

“好好好，几位，这边请。”张昌松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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