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碰撞门锁,只听哐嘡一声,铁锁就被砸开,可见那妇人用了多大的力气。
“音儿——”
带着哭腔的声音在无情的火苗中显得格外苍白无力,扭着脖子左右探头去瞧,终是在一处角落发现倒在地上的人影,五皇子紧闭双眼已经是奄奄一息。
迈开步子快速靠近,刚准备弯腰抱起地上的小身影时,余光却瞥见头顶上熊熊燃烧的木桩唰得一下掉下来。
华服一动,很快反应过来,咬紧牙用自己的身体去撞向那木桩。
连人带着木桩一并偏向另一处,火苗迅速染上那华服一角,可皇后此时的内心比身上衣裳的火苗烧得更旺更烈。
烈火燃烧在小腿上的刺痛感似乎不再强烈,她意志坚强地双手捧起地上昏过去的孩子,还好距离门口不远,她咬牙使劲一推,将小身影滚到两层台阶下去,而自己趴在地上再也没起来过。
五皇子的嗓子大许是那个时候被伤到的,也是那时候,失去母亲的。
咽了咽口水将视线聚焦在梁音额角,即使被几缕垂下的发丝遮挡,但仔细瞧,依旧能看到那若有若现的疤痕。
似乎感受到这倒探究的实现,梁音也不闪躲,直直地对上商烟的视线,嘴角轻轻一勾,弯着眉眼瞧不出他眼角掩去的深不可测之意。
“这药铺卖的是药吗?”床板处传来贺尘庸冰冷的声音。
他那句话中充满了讽刺,似乎在暗示这五皇子的药铺卖的不是药,而是别的勾当。
梁音笑而不语,像是看穿了贺尘庸想要激怒他的意思,黑眸中一闪而过的阴狠被商烟捕捉到,那阵寒意似乎要将贺尘庸吞噬了一般。
如此看来,五皇子……大抵就根本不是一个弱鸡!
商烟还在原地呆着,脑洞清奇的想着五皇子的未来过去,她实在不记得原著中对这个炮灰的记载了。正想着,耳边突然又响起贺尘庸清冷的声音。
“我们走。”
“……”
也不知什么时候这黄白身影已经伫在了她身侧,身上还不断嘀嗒着方才浸入的雨滴。
湿漉漉的样子却完全瞧不出他半分狼狈不堪,反而显得格外耀眼。
屋外似乎没了淅淅沥沥的雨声,反而屋内的两人,一高一低的都在嘀嗒水滴,在寂静屋内显得甚是突兀。
“不需要伞吗?”五皇子似乎没有留她们的意思,也不看向这边。
“不用!”贺尘庸冷哼。
“需要……”商烟嗫嚅。
果不其然,贺尘庸向自己投来一道冰凉如剑的眼神,紧接着不知在向谁冷哼一声。
商烟咽咽口水,她还真不知道这炮灰五皇子和大奸臣到底有什么过节。
她向贺尘庸身边靠了靠,对着不远处的梁音补充了句:“那个,麻烦了,帮忙取一把伞,”顿了顿又想到什么,她补充了句:“最好大一些。”
说罢,她又展开手心中的荷包,小手捧着它掂了掂重量,很仔细很认真地从中取出一枚金叶子来扣在桌子上。
贺尘庸救了自己,她再怎么样还是要依着生病的人,但若是再淋了雨,大奸臣这娇滴滴的身子怕是会挺不住的。
眼看着阴晴不定的贺尘庸鼻孔就要冒出火气,商烟还是拜托那五皇子取了两件干净的衣裳。
一件留给自己,一件塞在贺尘庸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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