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鼻尖呼出一口气,贺尘庸伸手接过那把伞,行云流水的动作将伞撑开,对着磅礴大雨中泪水交错的景云道:“手中那把,你用着。”
“嗯?”景云显然没有反应过来,在狂吞口水后终于回过神儿来,尴尬地将那只手收回来。
“跟紧我。”贺尘庸对商烟压低声音道。
景云总觉得自家主子在差别对待,那股嘱咐的语气中比对待他多了份温柔。
感慨间,景云膛目结舌地盯着面前一幕,只见商姑娘伸出阿巴阿巴的小手,小心翼翼地攥在主子的腰间,像一只小鸟依人的小白兔。
情不自禁倒吸一口凉气,景云赶忙垂头想要避开视线,可无奈摁不住心中那份好奇,于是只能偷偷摸摸地偷看。
谁知商姑娘忽然扭头看向自己,吓得景云一个趔趄差点滑倒。
“你可曾见过惊鸳?”商烟一时被这些事情冲昏了头脑,差点将惊鸳那个小丫头给忘掉,这大雨天的实在是怕她遇到危险。
“啊对了!商姑娘,忘记告诉你了,好久之前她就已经回商府了。”景云忽然拍拍脑袋,有些歉意没有提前告诉她。
“嗯?她没说什么吧?”担心惊鸳会担心自己,商烟攥紧黑影的衣袖问了句。
“没有吧?而且”她似乎也没告诉他,商姑娘会在安阳侯府唉?
“回去再说吧。”黑影动了动,将二人的谈话打断。
商烟和景云应声,三人撑着伞很快就离开了此地。
大雨依旧,空荡街上无一人,各家店铺都紧关大门,微弱亮灯的店也仅有那件赌坊。
叩击木门三下,里面的人将门打开,是个体型彪悍的壮汉。
见到来者,原本迷迷糊糊刚睡醒的样子立马变得格外精神,微微弯腰侧身甚是恭敬,肃然称呼一声便请屋外的人进屋。
烛火照明,商烟这才看清贺尘庸的黑衣大半边都被雨水浸湿,不用想也知道那是因为他将伞全部护在了她身上,滴答水滴落在地上,给沉寂的屋子添上一丝冷清。
“快快快,准备毛巾和干衣服!”景云不知是该心疼自家主子,还是该夸主子人美不是,是人帅心善了,只能摇摇头指着那糙汉子吩咐道。
壮汉闻言,先是满脸担忧,而后迅速麻利地从柜子上去除几条干毛巾和一身干净整洁的白衣服,双手捧着递在贺尘庸面前,还不忘加一句:“公子,这是新做的衣裳,很干净。”
先是接过毛巾擦擦手,贺尘庸直接在屋内将上衣褪去,露出清瘦却有肌肉的白皙肌肤。
只是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得商烟后退一步,两手张开捂在自己的眼前偷偷看,轻而易举用左脚将右脚一勾,华丽丽地落到在地。
“咚”
一声震响,几人皆愣住。
纷纷扭头瞧倒在地上的人影。
秉承我不尴尬别人就尴尬的原则,商烟利落地从地上爬起来,干笑两声。
一旁本来要看戏的景云不禁并齐双脚,嘴角抽搐地看着画面唯美的一幕,只觉得商姑娘至于这么激动吗?
奸臣逼我交出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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