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微凉,烛火通明。
使出吃奶的劲儿将某人抬到床榻上,商烟伸出两只小手捏在大奸臣的裤腿边,抿着嘴唇将其松开扔上去,然后又赶忙将床上的被褥给某人裹上,捂的那叫一个严严实实。
将能做的事儿办完,商烟终于呼出一口沉重的气,两只小手相互拍拍灰尘。
垂头瞧那床上躺着一动不动的人,只见他黑瞳睁得老大,眼皮动都不动地盯着天花板,毫无波动的面孔上浮现一丝恍惚,似乎在回忆往事,还有种悲寂之感。
转着脑袋不知该说些什么,商烟纠结许久才开口,伸出小手戳戳床上的人,闷声问道:“喂,那什么,你想说我长得……像谁?”
黑瞳终于动了动,大奸臣在商烟面上一闪而过后突然翻身,好似赌气一般转到背对她的方向,声音好似从鼻腔喷出来似的,幽幽传到商烟耳边。
“出门左转,卖豆腐……乌拉。”
“卖豆腐什么?说清楚点。”
实在没听清这货乌拉乌拉地在说什么,商烟只能压低脑袋探头听。
寂静无声中,仅有呼吸浅浅气息喷洒。
“王大娘。”
床上那人的声音忽然响起,三个字忽然特别清晰地传在耳边,惊得商烟赶忙起身。
她蹙着眉伸手掏耳朵,挠了好半天才放下手,两臂反手叉腰垂头对床上人道:“你试试再说一遍?”
“……王大娘。”
“……”
掌心瞬间变得发痒,顺风忽在那躺如尸体的身上,在那肉体上留下一道不轻不浅的巴掌印,余劲儿还停留在掌心微微发麻。
商烟打完就怕了,打颤双腿差点下一秒跪下来,不敢置信地盯着自己那双微微泛红又不断抖动的手,悲痛欲绝地摇摇头停不下来,震惊的神态好似方才那道铁砂掌不是自己留下的。
她不是!她没有!她怎么敢?
两腿一软倒在地上,两只小手小心翼翼地扒拉在床榻边缘,脑袋缩在床头下方,好半天盯那床上之人没什么动静时,她这才缓缓冒出头来,吞吞口水试探道:“贺,贺公子?”
对应的是一道默声。
咽咽口水,商烟在垂眸间就已经想好了自己如何死,怎么死,死的画面如何悲恸。
视线逐渐变得模糊,她呆呆地盯着那被棉被裹紧的背影,画面一切,来到一间炼狱地牢处,地牢到处都是染上灰尘的白骨。
盯着那满身褴褛的自己被连个小喽啰压着跪在地上,面前白影干净整洁,修长手指衬着一张洁白帕子,极其优雅地捏起身边人递在他面前的钳子,钳子被火高温浸透,在那个跪在地上的商烟耳边磁啦响起。
只见那白影将那火钳子在地上之人面前晃了晃,刚好将地上窜来窜去的小老鼠瞬间烧开花,一丝黑烟袅袅飘在空中。
这边看着这一切的商烟倒吸一口凉气,紧接着就瞧见那白影露出侧颜,难得饶有兴致地勾起嘴角,清冷声音回荡在诺大空间内。
“都不挣扎?没意思。”
话音刚落,白影就将视线重新落在那跪地商烟的身上,微微弯腰勾起那单薄身影的下巴,如青葱长指嵌在那软如棉花的脸颊上。
薄唇轻轻一扯,大奸臣将火钳子在空中随意一晃,有些邪意地垂头对上面前娇柔女子,轻声飘在周围人耳中:“要……试试吗?”
说罢,挥着手中的火钳子,逐渐向地上哭成泪人的女子逼近,眼看就要碰上那肌肤了。
这边屏息凝望着一切的商烟,赶忙捏起裙边向牢中跑去,一边匆忙加快脚步,一边扯开嗓子喊道:“住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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