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费多少是一说,能不能找出水来还没准。
“行了,这件事情不用在说了,这种花费无数却不能保证结果的事情,我不会同意的。”
“老爷子平生最讨厌的就是赌徒,如果我在这个时候花费大把银子却没有挖出水来,恐怕要被老爷子在心里记上一笔,日后在争地位的时候可能我没我分了。”
二公子的意思很明确,在这个时候,但求无功不能有过。
灾民会不会累和他没有关系,这些人未来都是他王家的仆役和佃户,累死了也是他王家的事情,其他人管不着。
只要能让老爷子把他往上拉一拉,继承更多的家产,几个灾民而已,随时都可以放弃。
王家和其他家族不一样,生在王家,纵使你不能成为家主,可只要得到老一辈的承认,多分一些钱财还是没有问题的。
这个得到承认很关键,二公子正在朝着承认的方向而去。
被简单的说回来之后,蔡国夏不由得有些叹息:“如果不能打水井的话,那可苦了那些灾民了,山上的小溪根本不够这么多田地的用度,真正要灌溉还得去外头打水。”
“一来一去耗费多少精力,虽说打水井是要花些钱,但也好过如此折磨这些灾民吧。”
蔡国夏是一个典型的想要往上爬,渴望借助二公子来提高自己身价、提升自己社会阶层的人。
虽然如此,但他的心里还是相对善良,没有坏到那种地步的。
否则他也不会同意自己儿子和彼时还住在破巷里的杨家的婚事,也不会忘记杨家和他蔡家昔日的感情。
“问题是现在正处夏日,继续弄下去会死人的,”烈日在头顶放射自己的光芒,在这个时候干大量的农活,背着沉重的水桶去数里外取水:“死不少人。”
田亩能不能喂饱水还不一定,人能不能喝够水就更是一个疑惑的问号了。
“二公子待在马车上,待会最好的木屋中,每日有专属的吃喝供应,他当然不会知道外面这些灾民的疾苦。”
“烈日、大量的干活、没有足够的水分补充,刘捕头最近的逼迫越来越狠了,他们强迫灾民做更多的活、吃更少的饭。”
摇摇头,杨常的声音越发冷漠;“前几天你提出要打水井,灾民们的心情明显好了,他们在等待水井,等待有水喝,有水用之后的世界,但现在,他们的幻想破灭了。”
“蔡伯伯,会出事的,灾民也是人,是人就有狠和怒。”
说道最后,蔡国夏从杨常的话语中听出了一丝冷意,一种来自灵魂深处的恐惧。
他只能用一种安慰自己的语气试探杨常:“所以才要有贤侄你啊,你的人手配合上王家的护卫,难不成还解决不了这些灾民吗?”
“我也可怜灾民,但是贤侄,你我更应该心疼自己,我们在王家这颗大树下乘凉,更应该靠近王家,而不是与这些和我们没有关系的灾民浪费时间。”
说完,蔡国夏呼出一口气:“天太热,我受不了,贤侄也不要太辛苦,灾民嘛,给他们一条活路就可以了。”
说完,蔡国夏也随即找个地方乘凉而去。
远处,杨常还能看见正在打骂灾民的刘捕头,正在欺压灾民的普通捕快和在这大热天跪在马车和木屋外为二公子服侍的灾民。
给他们一条活路就可以了?
问题在于,这活路你们也没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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