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些话,手下武者微微一愣,有些惊讶的抬头看了一眼杨常,似乎在问杨常明明知道了他的存在,为什么还要一路跟到这里。
如果是在杨家拳馆,杨常最多面对他一个人。
在这里,可有早就为杨常准备好的大礼。
一个早就看透他真正面目的人,怎么会继续跟着圈套来到这里?
这个家伙的面庞有些飘忽不定,但是在看到阴森巷子中的几双眼睛后,他的心中再度有了底气。
他冷冷一笑,整个身躯发生某种糊状的蜕变,外皮仿佛是一层糊上去的镀膜被他撕碎,类似于蛇类蜕皮一般的场景出现在杨常的面前,一个没有半个脑袋的家伙出现在杨常的变化。
在这种血腥蜕变进行的同时,一个陌生的声音从他的口中脱出:“不管你刚才是怎么想的,有些东西的答案已经不需要多说。”
“我们知道你的实力,那天晚上守村人被你杀死,地窖的那个杂碎也被你杀死,你会不会觉得自己不可一世,能够视我们香火教于无物了。”
“我告诉你,大错特错,香火教的实力远远超乎你的想象,你看到的只不过是我们的一部分。”
“今天,我们要你死。”
话音落下,阴森街巷中的几双血红眼睛也终于走了出来。
阳光照在他们的身上,腐烂的臭肉,难闻的气味,让人感到恶心的形状和形象都展现在了杨常的面前。
他们仿佛是扭曲的结合,似乎是某种失败后的奇怪产物。
“香火教这么厉害?”杨常的声音有些轻,仿佛是在说给自己听。
黑煞刀被他从刀鞘中抽出,刀身与刀鞘接触的抽刀声在场上所有人的耳边响起,杨常的叹息也同步出现:“四条脏狗罢了,给我提供粉末的杂碎。”
说罢,劲力出现。
…………
与此同时,处州官府城区,九都卫私宅中。
张疏月坐立在宅院中心,看着天上逐渐浮起的乌云,里面总感觉有些沉闷。
她手中的笔墨迟迟下不去,面对面前白净的纸张却难以给出任何涂抹。
片刻后,她终于放弃书写的想法,索性把笔墨放下,对着空气似乎在喃喃自语:“不对,一定有哪里不对,我们这几天的行动实在太顺利了,香火教怎么会一点反应都没有。”
很快,回复出现,不知道隐藏于哪里的黑袍男子道:“会不会是因为香火教实力确实只有如此。”
摇摇头,张疏月对于香火教有着极强的警惕心,她是整个处州府城最明白情况的人,她知道香火教的势力之庞大。
“处州府城的香火教都只不过是一个分支,这里的情况是整个海州乃至大夏国的缩影,这里的香火教总管也很强,不会这么不堪一击的。”
…
“哪里的问题?官府内部的情况我们处理了,赵广死后处州衙门已经重新被我们控制,大量的官兵都被我们收拢,那些家族也是,那些家族一直都老老实实,不会有错的。”
“流民方面……流民?”
想到这两个字词,张疏月一惊。
不知不觉间,她居然忽略了对于流民的管制。
她来的很晚,在抵达处州府城前府城流民的问题就已经被解决过一次,所以在张疏月抵达府城的时候,流民和灾民并不算什么大问题,安安稳稳,故此一直都没进入她的视野。
再加上当时初来乍到,安抚自家驭者,招揽人手的事情就足够忙死她,这种已经被处理过的东西当然不会再一次进入她的视野。
可她现在想起来,流民和灾民的问题是赵广处理的。
赵广是什么人?早就在之前就投靠了香火教,他怎么可能会真正处理流民和灾民的问题,给香火教制造麻烦,背叛自己的主子。
里面一定有问题,流民之中有大危险。
张疏月连忙起身:“着急人手,把我们手下的三千精锐官兵整理起来,我们要尽快去解决灾民里面的麻烦。”
言语刚刚结束,一阵钟声就在张疏月的耳边响起。
朝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府城中心的那个钟楼上,两个陌生的男子正在敲动着大钟,悠远的声音朝着整个处州府城而去。
他们似乎不知道疲倦,钟声一刻不停,在些许的停顿之后,吵闹之音中更多出了几分诡异。
钟声放在激活了某种隐藏在暗地里的东西,使得一些奇怪的东西爬出。
街道上,几个原先还十分正常的人突然感觉有些头晕目眩,他们慢慢停下手中的动作,有些不适突然倒下或者难受的蹲坐在一旁,周围的人正准备去探查他们的情况。
下一刻,他们就犹如疯子一般的站起,拿起身旁任何可以利用的工具和武器疯狂的攻击乃至撕咬着面前的所有人。
他们的瞳孔惨败,脸上毫无血色,写满了疯狂。
身旁的人拼命反抗,但无论他们怎么攻击这几个疯子,纵使是把他们的手脚打断,也丝毫不影响他们的癫狂和动作。
个别疯子没有武器且被人疯狂击打,但他们似乎对于一切看淡,只有咬死面前敌人的念头。
事实证明他做到了。
被他攻击的人只勉强给了他几拳,脖子便被他活生生咬断。
粘稠的鲜血从这疯子的嘴中滴下,仿若疯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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