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越来越大,仿佛是一场天道的猖狂与嘶吼,密密麻麻的雨滴打在水坑中,点起无数波澜。
凉意袭来,却没有让雨滴男人停下言语。
鲜血从他的嘴中吐出,他的肉身已然达到某种极限,濒临崩溃,但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他依旧在嘶吼:“你还不明白吗?大人不死,处州永远不会平静下来。”
“你是不是觉得杀死我们的教徒就可以了?错!大错特错!你们纵使杀光所有人,香火教依旧会在大夏国的土地上滋生,因为我告诉你,穷人的永远不会消失的,被欺压的人永远不会少。”
“今天有灾民、难民、流民,以后也会有这些东西,你觉得我们是魔鬼?那个狗东西才是,那一个个吸取天下人血液,一个个贪婪的家伙才是真正的魔鬼,只要有被欺压的人存在,香火教就永远不会被磨灭。”
…
“我们利用灾民,但你们就是什么好东西了吗?大家都是把人往死路上逼,你跟我装什么!来!杀死我们,静安寺,我们在静安寺见,结束会在那里一切!”
说完,雨滴男人终于从内部开始崩溃,他的血肉一点点被吐出,整个人陷入了颓废状态,逐渐死寂。
同时,他左肩上的诡异也慢慢从他的体内爬出。
动作很快,仿佛在庆祝自己的新生。
看到这里,杨常没有犹豫,劲力覆盖在黑煞刀中,在这个诡异还没有又一次看向这个世界时,杨常便将其磨灭。
收起场上所有的粉末,杨常看了一眼处于远处的静安寺。
静安寺,位于静安山中,是处州府城内最大的寺庙。
整座静安山都被府城围绕,是城中山,静安寺也因为经常有信徒供奉,所以香火经久不衰。
那个地方,杨常之前也去过,只不过不是去烧香拜佛,而是试探其中有没有香火教的人手。
当初上去时,什么都没有,杨常也没有把那里当回事。
如今,与那位香火教总管见面的地方却是定在那里。
杨常的目光朝着静安寺望去,似乎在其中看到了一个人影。
对方在等着他。
这是杨常看到那个人影后的第一感觉。
他微微一笑,把张疏月从地上拉了起来:“香火教的驭者被我杀死四个,剩下的人手应该不会多,你们大概率可以解决。”
“拿着这块佩玉去杨家拳馆,就说是我把东西给你的,他们会听你指挥的。”
“我去会会那个香火教总管,正如刚才那个家伙说的,如果不解决这个总管,事情永远不会结束。”
把东西交到张疏月的手上,杨常不再说什么,转身离开。
他相信张疏月知道怎么做。
杨常做了这么多,已经承担起了很大的东西,更何况对于张疏月来说那位总管本就是最大的敌人,如今这位大敌被杨常调走,她的压力已然减轻许多。
如果这样时候再喊苦喊累,未免太过分了一些。
杨常从巷口拐走,消失在张疏月的视野当中。
…………
静安山,静安寺。
偌大的佛堂当中,只有静安住持与另一个身穿袍子的男人。
静安住持不停的敲打着手中的沐浴,袍子男人跪在佛前。
只不过他并没有低头许愿,而是抬着头看向高不可攀的佛身,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片刻后,他慢慢出声:“佛师,佛像为何要早的如此高大。”
“供人瞻仰。”
袍子男人的声音很淡然,似乎只是在提问一个很正常且很想知道的问题:“佛像由百姓铸造,取之于民的钱财,为何把佛像造的如此高高在上。”
“不是佛想如此高大,铸造的人渴望运用这样的方式取悦一个高高在上的存在,用这样的方式获得自己想要的东西。”
“他们得到了吗?”
“如果说是通过佛堂的话,自然没有,如果有些人意识到想要得到的东西需要自己去做,那么就会拥有自己想要的。”
听罢,袍子男人微微点头。
他的微笑很和蔼:“佛师,有一件事情困扰我很长时间。”
“你说,这天下为什么会是这么一副模样。”
“满目疮痍,天道凄惨,世间苍凉,无论是人是鬼,都拿黎明百姓当做蝼蚁,随手揉捏,随便杀戮。”
“我时常思考,如今的局面,究竟是人在作祟,还是天道变了。”
极道魔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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