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小何叫来一辆马车,车厢看着就宽敞,莫不是拉货的?
他要扶,郝灵摆摆手摇摇晃晃的踩着脚凳上了去,其实她踩得稳,摇晃的都是她的宝贝肉。
小何问:“我有话跟你说,能不能——”
哦,这里男女界限时刻划清的,郝灵才不在意,大大咧咧道:“我又不是高门贵女,咱小老百姓不讲究那个,上来上来。”
小何警告的看了眼车夫跟上,车夫憨厚一笑扬起缰绳轻轻一抖。
多心了吧年轻人,里头那人才,谁看见你俩一块都不会多想。多想不开的男人才下得去口。
就在此时,内城昌平伯府,一辆马车驶了出来,丫鬟婆子跟随,车厢里母慈女孝,其乐融融。
刘氏手轻抚过袁媛脑侧发丝,脸上噙着满意的笑,道:“时衣阁今日上新的茜银细锦,穿在我儿身上,定能艳压群芳。”
牢牢吸引住那位的目光。
袁媛娇羞叫声母亲,迟疑:“可女儿听说,那茜银细锦可贵。”
“这有什么,凡是我儿用得上的,伯府还能少你的用度,只要——”
刘氏拍着袁媛的手,眸子轻眯。
袁媛眼底野心一闪而过,自信道:“必不让母亲失望。”
那位的心可牢牢被自己占了,以往是自己身份不足,如今这唯一的缺点补足——袁媛低头,野望的光芒不停闪烁。
“时衣阁。”另一辆马车里,小何对车夫道:“去时衣阁那条街。”
回过头对郝灵道:“时衣阁是京城最好的衣铺之一,别的离着也不远,咱们去那里。”
郝灵点头,熟人好办事啊。
给他一个欣慰的鼓励小眼神。
小何莫名骄傲,舔舔唇:“郝灵,我来是有正事与你说的。”
郝灵:“昨晚的事?”
“是,尽管大人要求保密,但我觉得你是重要的当事人,还是与你说一说好。”
郝灵挑眉,有后续?
其实后续也没什么,无非是孩子们被家长领回去,只是最后那两个孩子明显不是普通人,衙门里知情的皆得了一笔丰厚的报酬,也是封口银。
“这批拐子潜伏京城多年,年年作案,这回终于逮住了。你猜怎么着。那头目,他爷爷年轻时在京安的家,三代全是打更的,谁能想到啊,打更的是人拐子,怪不得兄弟们抓不着呢。一有风吹草动,他们最先知道哇。”
小何愤愤:“丢京城百姓的脸。呸,这次踢着石头了,得罪了得罪不起的人家,全判了死刑,今年就砍头。”
郝灵点头,拐杀幼崽,哪里都是极刑。
“可惜,最后咱也不知道那俩孩子谁家的,哦,大人肯定知道,人情落在大人头上了,不过,咱小小百姓,得些银子便是最好的。”
“喏,给你。”
一只鼓鼓的大荷包给郝灵,郝灵没接。
小何不好意思:“郑头自作主张没提你,他让我给你解释,当下那般情形,你毕竟是个女子,越少人知道你也...越好。但他的赏银全给你了。”
小何凑近悄声道:“郑头笑得,后头那颗坏牙都露出来了,我觉着,他肯定得了更大的好处,升官什么的。你拿着,别客气。”
他扭捏的拿出一只半瘪的:“我的也给你,不是你提醒,怕是我们今日都要挨板子,哪里还有赏银还放假呀。”
郝灵不接,俩荷包才多大,加起来能有一百?她是大户,不好意思夺小财。
“我有钱,我不要。”
小何不信,偏塞给她,郝灵只好抓了沓银票给他看:“我的零花钱。”
看清面额和银票厚度的小何:...
突然好卑微。
郝灵把银票塞回去:“这样,我不白不要,当我请你做向导,我对城里不熟,你知道的,统统给我说一遍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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