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古雅的卧房中,一名身穿绿衫的女子,正跪坐在床边,满脸忧愁的望着躺在床上的另一名女子。
床上女子双眸紧闭,脸色苍白,光洁的额头上还有一处触目的伤口。
“小姐,你怎么就这般想不开呢,倘若你......叫翠芝该如何是好啊。”低低的声音中带着哽咽。话音刚落,那名叫做翠芝的绿衫女子就忍不住哭了起来。
她用手掩着面,似乎是怕惊扰到身旁的人儿,连哭泣都不敢发出太大声响。呜呜咽咽的细碎哭声,带着几分可怜。
此时,躺在床上的女子,如画般勾勒出的黛眉轻蹙了一下,不过转瞬就平复了,快得仿佛只是幻觉。
是谁?
是谁在哭?
楚娇月很想睁开眼睛,可是眼皮就好似有千斤重,任她如何努力就是睁不开,脑袋里也是昏昏沉沉的混沌一片。
翠芝站起身,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泪痕,轻声道:“小姐,我这就出府去请大夫。”说罢,步履匆匆地离开了卧房。
随着房门关上,房内恢复了平静。
楚娇月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精神为何会这样恍恍惚惚的,想醒却又醒不过来,只觉得自己像是陷入了一场梦境中。
梦中的场景全是一名少女的生平往事,从她呱呱落地,牙牙学语,再到她长发及腰,长成玲珑少女,所有的点点滴滴。
梦境中显得格外沉长,但对于少女的一生而言却又分外短暂。
自己像是旁观者又像是经历者,同那名和她一样叫做楚娇月的少女,一起体会了对方的喜怒哀乐。
梦境消失,脑海中杂乱的思绪渐渐平复,脑内伴随着的钝痛也随之消散,随之而来的困倦让楚娇月慢慢陷入沉睡,一切似乎都归于平静。
或许老天就是见不得她如此安逸,离去不久的翠芝再次走进房中。
来到床边,翠芝先瞧了瞧自家小姐,发现她还是如同自己离开时的那般,丝毫没有要醒过来的迹象,不由一脸愁苦的叹了口气。
将手里端着的水盆放置在一旁矮桌上,这才小心翼翼的从怀里掏出一个玉瓶来。
翠芝跪坐在床侧,打开瓶塞从玉瓶里倒出少许药膏,动作轻柔的给娇月额头上的伤口抹药。
嘴里不禁喃喃自语:“小姐,你说大少爷怎么能这般狠心。方才,我正想出府去请大夫,不想,却被大少爷叫小厮拦下。”
“大少爷还说,不能让外人知晓小姐受伤的事,怕外头传出对小姐不利的流言,损害了小姐的名声。”大少爷说得如此冠冕堂皇,像是处处为小姐着想。
但翠芝又不傻,若真是关心她家小姐,又怎么会连大夫都不让请?
老爷和五姨娘这才刚刚离世,他就敢这般绝情,丝毫不念往日兄妹情分,只可怜她家小姐......
想着,翠芝又忍不住默默垂泪,“呜......小姐,你可要快些好起来啊,千万别丢下翠芝啊......”她一边伤心的哭着,手上的动作却丝毫不见停滞。
在娇月的伤处用药膏来来回回抹了好几遍,直到伤口上盖着一层厚厚的药膏后,才堪堪停下手。
娇月方才安然入睡,之前在睡梦中恍惚听到的细碎哭声又出现了。她想看看究竟是谁这么没有公德心,总来扰她清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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