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以后,秦爷爷彻底冷了心,他将两兄弟养育成人,期间没有半分苛待,也算报了这份恩情。
娇月听完,唏嘘不已,怪不得秦吴氏要说是白眼狼,这不是白眼狼是什么。
“那秦宏远呢,他又是因为什么才离开的秦家?”她问。按说,秦宏远一家好吃懒做,根本没有养活自己的能力,更该巴着秦家才对。
秦铁柱皱了皱眉,道:“因为一株灵芝……”
原来是因为秦宏远在后山摘到了一株灵芝,拿到镇上卖了足足八十五两银子。
对庄户人家来说,光靠地里的收成,几年怕是都存不下这么些银钱。
秦宏远突然得了这么一大笔钱,自是马不停蹄的脱离秦家,生怕秦家人打他银子的主意,跟着占了便宜。
经过秦宏才那一遭,秦爷爷早被冷了心,对秦宏远自是随他去了。
至此,秦家几乎就同秦宏远、秦宏才两兄弟,断绝了来往。
这些事在村里也不算是什么隐秘,凡是年长些的都知道当年的事,纷纷替秦爷爷感到不值的同时,不忘嘱咐家中后背,切莫同这两兄弟来往。
有那好事之人,才会嘴碎几句,是不是秦爷爷私下磋磨过两兄弟,才让两人这般绝情。
不过这种人也只敢在背后议论,真敢拿到明面上说,早被众人的唾沫星子淹死了。
大家的眼睛都不瞎,地里干活的时候,只见秦爷爷和秦大江,从未见过秦宏远两兄弟。他们兄弟不是上山打鸟,就是下河摸鱼,整日游手好闲,啃着秦爷爷的骨血过活。
秦铁柱眉头紧锁,娇月一时没忍住,伸出手指点在他眉间,“年纪轻轻的,别总皱着眉头,像个老头似的。”
放在现代,二十出头的年纪,才堪堪初入社会。不像这里,十五六岁就结婚生子了,明明才是半大的孩子。
不过,这是时代就是如此,娇月不过随意感慨一下。
实在见不惯秦铁柱这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她从抽屉里拿出短刀,拉起他的手,将刀塞进他手里,笑吟吟道:“看看,喜不喜欢。”
秦铁柱看了看娇月,又看了看手里的刀,仔细端详片刻,才确定是他给娇月的那把。
这把短刀现在看起来不仅像新的,他拿在手中比划了几下,而且更锋利趁手了。
秦铁柱摩挲了一下刀身,再是刀柄,竟发现上面还刻着一个“铁”字。
“你刻的?”他摸着那个字,心里倒有几分惊讶,没想到他媳妇还有这样的手艺。
娇月笑着点点头,“刀柄也是我做的,正巧我手上有一块还算不错的红木。”
秦铁柱垂眸,眼神不觉柔和了不少,“很好。”他很喜欢。
娇月勾唇一笑,“你觉得好就好,我还怕你会怪我擅自动了你的刀呢。”自己做的东西,能得到对方的喜欢,她同样觉得高兴。
秦铁柱将短刀收好,抬眸凝望着她,“不会,多谢。”
他的眉目清朗刚毅,凛凛如苍松,娇月轻轻眨动一下眼睫,“不用谢。”
忽然觉得屋内的空气有些热,难道是因为夏季快要来的缘故?
娇月轻咳一声,拿出无名秘籍,“那什么,我有些地方想问你。”
秦铁柱点头,问道:“秘籍中,可有哪些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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