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这位公子,不知我家的牛伤到了你何处?”娇月垂下眼眸,打量着地上的男子。
他穿着一身考究的缎面衣袍,腰系玉带,发冠间插着一支碧玉簪子,只瞧装扮便知非富即贵,这样的人需要碰瓷?
此时,趴在地上的男子被他身边的小厮扶起来,他却不起身,在地上盘腿坐着,半靠在小厮身上,一手捂着胸口,面做痛苦状,“我不知道,许是受了内伤。”
男子面容俊逸,眉目英气,长得倒是挺英俊的,但是,可惜是个无赖。
娇月如此想着,红唇微勾,露出一抹浅淡的弧度,“哦?既然如此,那我便送公子去医馆看大夫吧。”瞧他面色红润,气色上佳,哪里像是受了内伤该有的样子。
再者,她眼睛可没问题,是他自己冲出来趴在地上的,她的奶牛连对方一根头发丝都没碰到好吗。
娇月原本就生得好,近来又一直有灵泉温养,唇红齿白,说话间凌星明眸,顾盼生辉,真真让人看痴了去。
朗子铭神色呆愣的注视着娇月,心跳的声音快得吵人。
扶着他的小六轻轻推了他一下,心说:哎哟,我的好少爷啊,您别再发愣了,人家姑娘问你话呢。
朗子铭回过神,捂着胸口咳嗽两声,故作虚弱道:“哎呀,我恐怕是不行了,只可惜我还有一个心愿未了,姑娘若是能答应帮我,我也算是死而无憾了。”说完,又重重的咳嗽几声。
娇月抽了抽嘴角,“不知是什么心愿?”心里默默地加上一条,这人不仅是无赖,脑子看起来还有病。
朗子铭闻言,嘴角不禁扬起,想到现在不合时宜,又往下压了压,“只可惜我这般年纪还尚未娶妻,若是姑娘能嫁给在下,我这一生也算是无憾了。”
娇月一听,原来不是来碰瓷的,是来耍流氓的呀!
她轻哼一声,看着还挡在面前的小厮,微讽道:“我看你家少爷确实伤得不轻,这脑子若是再不医治,怕是真的没救了。”说罢,拉着奶牛直接从左侧绕了过去。
不知有意无意,经过朗子铭身旁时,奶牛轻甩的尾巴,“啪”的一下,不偏不倚的拍在他脸上。
“哎呀,这畜牲......”
眼见娇月要走,朗子铭哪还顾得上装什么内伤,利落地站起身,快步走到娇月身前,挡住她的去路。
小六跟在后头叹了口气,少爷啊,您露馅啦。
“你不能走。”朗子铭英气的眉梢微微挑起,若她就这样走了,他刚才演的一出岂不白费。
娇月丽眸上下打量他一番,暗讽道:“公子的内伤都好了,我为什么不能走?”
朗子铭不在意的笑了笑,手中折扇刷地展开,轻轻扇动两下,“这畜牲方才可是打了小爷的脸,这么不听话的畜牲,姑娘不该管管?”
娇月扬起嘴角,淡淡道:“公子也知道这是畜牲,我一个人如何教育得了它呢,公子又何必同一个畜牲计较不是。”不等他再开口的机会,越过他往前头,再纠缠她就不客气了。
“公子,她在骂你呢。”小六低声提醒道。
朗子铭不悦的瞪了他一眼,拿起折扇敲在他头上,“还用得着你提醒,难道小爷听不出来?”不愧是他一眼相中的女人,脾气真够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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