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嗳,这小姑娘...”
绿珠正准备取来铜钱给那个小姑娘,没成想再抬头时,那个小姑娘已经跑得不见了身影。
裴莺莺捏着那朵绢花四下瞧了瞧,却没能瞧出个所以然来。
“统哥,这花是谁给我的呀?”
裴莺莺一面继续往前走,一面在心里唤了好几声系统,却半晌都未曾听见系统的回答。
“不会是睡回笼觉去了吧?”
她暗自在心里嘀咕着,一晃神的功夫,便走到了铺子的门口。
铺门早已打开,掌柜带着伙计也出门相迎。
“见过二姑娘。”
那位周姓的掌柜原本就是裴莺莺母亲从娘家带来的人,为人不仅老实可靠,又忠心耿耿。
在二房的许多铺子落入大房夫人手中的时候,周掌柜做了两份账,一份自然是交给了大夫人,另一份则更为细致和全面,这本便悄悄地替裴莺莺留着。
“近日的账本我已经让人送去您那里了,不知道是哪里出现了纰漏或是其他地方不妥当?”
周掌柜吩咐伙计给裴莺莺奉了一杯热茶,随后便站在裴莺莺身侧,等候吩咐。
“周掌柜做事再为仔细不过,我每次翻账本的时候都要感慨几句这账做得条理清晰又全面,倒是省了我不少功夫,该是周掌柜辛苦才是。”
“今日来,我是想让伙计们帮我做一只步摇。”
裴莺莺一抬手,绿珠便将那张画了步摇花样的纸双手递了过来。
以黄金曲成鸟兽花枝状,其上缀以珠玉,又与钗钿相混杂。
说是一支步摇,实则倒像是一整套的头面都要备齐了。
“那张纸上也注明了一些细节问题,有不太明白的地方便让人来府中寻了绿珠递话儿。半月之后便是信都侯府的大小姐的生辰,所以便有劳您将这件东西往前挪一挪,尽早做好。”
“您说哪里话,铺子自然是以您优先。您信得过周某和铺内的伙计便足矣,若有疑惑的地方,便会让人入府去请教您。”
“辛苦。”
“您客气了。”
直到出了铺子之后,绿珠才有些疑惑地问道。
“这些事情您若是不放心别人,大可交代了奴婢,何苦一大早累着自个儿跑这么远,待会儿日头升高,恐怕晒人得慌。”
裴莺莺有些好笑,“如今这时候,太阳哪里会晒着我。之前那大夫也说过了,若逢艳阳天,大可出来散散步,也是对身子有好处。绿珠,你这是关心则乱了。我自然是放心你办事的,只是我被昨夜的噩梦唬住了,便不想在那里待着,不如出来走走。”
绿珠一听见裴莺莺又做噩梦了,不免有些担忧。之前裴莺莺身子骨没现在好的时候,夜里时常咳嗽,又常做噩梦。就算绿珠日夜陪着,这种状况也未能减轻些。
“您......”
“真没事。”
见裴莺莺认真地朝她点头,绿珠这才稍稍放心了些。
二姑娘不会骗她的,就算是好的谎言,她也从来都不肯同她撒谎。
“那奴婢今夜将安神香点上,今夜您定能睡个安稳的觉。”
“好,都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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