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莺莺有心逗逗他,便从发间将那朵绢花取下递给卫珩。
“左右也是不知道什么人送的,你既喜欢,我送给你罢。”
对上那双含了狡黠笑意的眼,卫珩也不由自主地弯了唇角。
“二姑娘大方,不过这花要簪在美人发间才好看。”
卫珩伸手将那朵花接了过来,顺手又簪回到裴莺莺的发间。裴莺莺躲也不是避也不是,只得硬着头皮等卫珩将那朵花重新簪了回来。
“卫公子,二姑娘,到了。”
卫夫人被卫珩安葬在庆云山下,那个时候裴府刚得知裴府二房裴将军的噩耗,裴二夫人也病得不成人形,精神恍惚,裴莺莺又年幼,竟是很少有人知晓卫夫人便是在那个时候因病去世的。
“母亲还未曾离世的时候便同我提起,日后一定要寻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安置她,我却不曾找到那样的地方,如今只能在这山间寻了静谧之处将她安葬,说起来,是我万般不孝。”
裴莺莺有些诧异地抬眼望了望走在自己身侧的卫珩,瞧见他红了的双眼,安慰的话就在嘴边,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卫珩也不知道刚才那番话是卫珩本身在内疚,还是作为另一个自己,未能好好尽孝而愧疚。
他不是卫珩,不过是和他同名不同姓的另一个人罢了。
世人皆知,南朝的骠骑将军尚珩和当今的皇帝齐桢是从小玩到大的兄弟,可惜那骠骑将军是个忘恩负义的狗东西,不仅妄想把持朝政,又差点毁了贵妃的清白。
最后只落得个身败名裂,五马分尸的下场。
尚珩再睁眼的时候,便是两年后的事情了。也不知因何缘由,他竟然附身在寄居裴府的卫珩身上。不管是老天开眼瞧不过自己身上背负的冤屈,又或者是自己受了好运,他不仅要为自己报仇,还要为被齐祯坑杀的几万将士沉冤昭雪。
世人所不知道的是,尚珩齐祯,还有齐祯如今的贵妃怜如,三人是一起玩到大的。
怜如刚和尚珩讲明白自己的心意,却在第二日得知齐祯真正身份是南朝三皇子时,毫不犹豫地入了齐祯的府中。
尚珩对怜如虽有情在,却不想坏了三人之间的情谊,此事也未曾对齐祯讲过。
哪知那二人才真真是一丘之貉。
“卫珩?”
裴莺莺已走到了门口,回头却瞧见卫珩并未跟上来,便站在原地唤他。卫珩这才惊觉不知道什么时候雨已经停了好一会儿了,裴莺莺手中正拿着那把收起来的伞。
“来了。”
卫珩定了定心神,快步走了过来。他从袖中将钥匙拿出来开了锁,又伸手推门。
“我让江夏已经带着祭拜用的香火祭品在里面等着了。”
裴莺莺朝卫珩点了下头,便跟在他身后进去了。她总觉得自从来到这个地方,卫珩明显有些心神不宁,她也不好多嘴问些什么,只得沉默。
“卫公子。”
江夏将东西放在桌上,随后便很快跳窗离开,动作利落地看得裴莺莺一愣一愣的。
“回神了。”
见裴莺莺将视线落在窗口的位置上,卫珩心下有些不爽,取了香火递给她。
两人双双拜过卫夫人之后,在这小院落里面也未曾多待。
“我还要去庆云寺里拜一拜,左右也不是很远,卫公子若是有旁的事,可以先去忙。”
“我也正巧想去寺里拜一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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