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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傅司年叙述完整个事情的始末后,许慕野才发现这件事从头到尾原来自己才是那个小丑。
晚风习习,两人坐在医院旁边的椅子上喝酒,许慕野喝完最后一口酒,不由地叹了口气:“所以现在到底算我绿了你还是你绿了我?”
说完,连他自己也忍不住笑了。
相比之下,傅司年显得沉默得多。
坐在一旁一个劲儿地往嘴里灌酒,像是喝不醉一般。
沉默许久,他才望着面前来来往往的车流回答:“都不算。”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让许慕野有些疑惑。
却见傅司年又说:“我们都没和她在一起,算不上绿。”
听到这话,许慕野自嘲地笑了笑,从地上又拿了一瓶啤酒打开:“那你现在怎么打算的?”
“要跟沈鱼坦白你就是初三追她的那个男生吗?”问出这句话的时候,许慕野的声音都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他心里知道,虽然傅司年如今是高冷帅气的海归医生,但是每当提到那段回忆他还是多多少少会介意。
那件事,在他心里抹灭不了。
听到这话,傅司年又陷入了沉默。
眼前的车水马龙让他的思绪逐渐放空,以至于傅司年说话的时候声音都被掩盖住了:“不知道。”
“你说,”他忽然看向许慕野,眼里似有点点星光,“她会不会还是不喜欢我?”
“那样丑的我……”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傅司年将酒瓶里剩余的酒全都灌了下去。
他的声音是那样卑微,卑微到了极致。
自从傅司年出国后,许慕野很少见到这样颓唐的他。
在他的印象中,傅司年平日里多时少言寡语、不近人情的,那样一朵高岭之花,竟然会因为一个女人再次回到初三时的状态。
许慕野不知道怎么劝他,究竟是该说自己的兄弟太敏感了还是太痴情了?
那个晚上他们都喝了很多酒,只不过许慕野还有一点意识尚存,而傅司年却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了。
喝了酒不能开车,许慕野只好找了个代驾把傅司年送回他家小区楼下,本想让司机把他送上去的,但他酒劲上来了特别犟,非要自己上去。
无奈之下,许慕野只好随他去了,他一个男的,就算流落在外应该也没什么大事。
凌晨一点半,沈鱼跟人直播完出来找吃的,这时候突然听到门外有什么响声。
像是在敲门,还有气无力的。
沈鱼本来松懈的神经一下子紧绷起来,从厨房里拿了一把菜刀疑神疑鬼地走到门口,趴在猫眼处看了许久都没看到人影。
本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不料她刚一转身就听到门外传来一个醉醺醺的熟悉声音:“开门。”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沈鱼的神经再次紧绷起来,鼓起勇气打开门一看,竟然看到傅司年瘫坐在门口。
“傅室友?!”她失声道。
好不容易将他从门外拖了进来,沈鱼已经累得大汗淋漓了。
看着瘫在沙发上醉得一塌糊涂的男人,沈鱼有些赌气地用脚踢了踢他的身子,“谁让你喝这么多的?知不知道自己重死了?”
“不——知——道”本以为他喝醉了听不到,没想到他竟然迷迷糊糊地回答了一句。
沈鱼见状,不免觉得有些好笑,刚才拖他进来的怨气一下子烟消云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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