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来了。
不知道昏迷了多少天,但应该过了挺久的了,或许是三四天的样子。我感觉到胃里一阵一阵的抽搐,胃液似乎要将我给腐蚀了。这种感觉可不好受,要是不吃饭的话即使在哪里生存都是个问题。
这次的飞船坠毁明显不是单纯由于航行过程中出现的乱流搅动,要不然凭借机长那么多年的飞行经验怎么可能会因为这小小的失误让机身给乱流绞灭。最有可能的原因是内部出现了叛徒……呵,还真是讽刺,身为联邦筛选人员最严苛,训练强度最大的一支军队,竟然会产生叛徒这种人,那国家赐予他们的那些是什么,不管是荣誉还是权利地位,难道都不被放在眼里了吗?养出来的狗屎一样的东西根本就不配存在了吧!垃圾!
对于国家来说,古往今来叛徒的存在都是要严厉打击的,这种性质比辱国者,发表反社会言论的人还要严重,轻则入狱,重则一经发现当场击毙。
最好不要让我抓住那个潜藏在军队里的叛徒,否则我会揍得连他妈都不认识。
也不知道其他人还活着没……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当下要先搞定自己的问题。身体上的疲惫让我一时间只顾着脑力运动了,手脚都还僵硬着。不过,也可能是身上盖着的一大块铁板让我有点放松了。
铁板?
对于我这个一清醒过来就开始胡思乱想的人来说,乍一发现身上还盖着东西好像还有点愚蠢的样子。暂且不去细想从坠落然后到被盖上一片铁板最后躺在这里的过程,我得搞清楚这里是哪块区域,如果是荒凉的连草木也不生的星球,那我还真的是倒霉到家了,因为在组装好飞行器的过程中我可能会饿死。唉,不过像现在这样倒在原地动也不能动也是很倒霉了。
我现在只能寄希望于这个星球上有其他的生物存在,但最好不要立马出现在我的面前,毕竟目前我的身体就是个菜鸡。如果有送上门来的弱小一点的家伙倒是不错,那样即使为了一点口腹之欲我也会让全身都充满能量的,毕竟错过了这一餐就不知道下一餐在什么时候了。嗯,我承认要求是有点多了,但是人嘛,要懂得苦中作乐才是,就他妈现在这种状态我已经是我眼中的垃圾了。
不过想想我还是挺强的,只通过肉体熬过星际里的乱流没被绞成肉渣,不愧是我啊!乱流也是分等级的,像这次撞上的应该就是超强的了吧,一瞬间就将机身完全绞碎,这种破坏度还是惊人的。
这样想的时候,我听到外边似乎传来一种四脚动物行走的声音,不,可以明确它就是一种四脚动物,并且体型还有点大。
不会吧,我不会真的这么倒霉,刚醒来就遇上这星球上的原住民吧!希望这位大哥是吃素的,否则我特么今天就要交代在这里啊!不对,有些吃素的也不好惹,啊……赶紧走吧大哥,忽视我吧。
但我的心声并没有被这位大哥所接收,它仿佛就是在跟我耗,一直呆着不走,还偏偏就站在我身边,我可以感觉到!打心理战吗?
所幸在呆了将近七八个小时之后,它终于离开了!我真的要喜极而泣,感谢苍天,感谢大地,感谢这位大哥没有扯开我身上这块遮羞布,让我弱鸡的模样暴露出来。
不过,这也证实了这个星球上面是有生物存在的,那我也就不必担心饿死的情形了。按照我的心理预期,明天左右我的身体应该就会恢复,到时候就是我仔细探索这个星球的时候了,顺便解决吃的问题。
这一刻的我是怎么也想不到我的美好预期将会被立马打碎并且被踩了个稀巴烂的。
我带着这样美好的憧憬稍稍卸下了防备,让自己可以休息一会儿准备明天的捕猎。
在第二日阳光照到铁板,透过缝隙丝丝缕缕坠到我的身体上的时候,我睁开了眼。
整个晚上我并没有怎么睡,作为一个联邦军人是不允许在这种无知的情况下完全入睡的,那样简直是在玩命。以至于我大部分时间都在感受身体上的变化,感受力量的逐渐回归,这让我兴奋极了。
这种快乐终止于那只四脚兽的再次到来。
它,竟,然,又,来,了!
我单从脚步声就可以听出来这家伙就是昨晚的那只生物。怎么,难道是觉得不对又来查探了?这种警觉性让我都忍不住为它叫好!那昨天又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不第一时间把铁板掀开?真是搞不懂这家伙的想法!
大哥啊啊啊啊啊!求求你不要再来了啊,我都快崛起了!你不要过来啊!
或许它这次总算听到了我的心声,一时间没有任何动作……个屁!它在下一刻就掀翻了盖在我身上的铁板。
……
在铁板飞出去的那瞬间我竟然还有点想念曾经盖在我身上的那段时光,现在真的是完全将自己展现在对方的面前了。难得的羞耻心在这时候涌了上来,因为我感觉它在视奸我。
我甚至还使用出了低等生物才会用的装死大法,要是被军队里那群小子们知道,我真的可以自己寻个地方撞死了。
我终于忍不住爆棚的羞耻心,不情愿地再次睁眼。见到那位大哥的身影时,我的表情应该是那种难以置信加一点小小惊恐以及被惊艳的那种样子,总体来说十分复杂。
难以置信指的是我竟然看到了一只虫族,但虫族都是群居的,这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我的下场可能就是被分食掉,那样也太惨了,惊恐才是正常反应吧。但面前的这只长的像虫族但又特别不像虫族的生物实在叫人难以区分,虽然它有着与虫族一样的特征,但全身是白色的,翅膀的话一些高阶虫族也会有,要是那种的话力量也是属于全联邦警戒型的。它又长的很漂亮,复瞳倒映出我的身影,像某种稀有的钻石。那种美是难以形容的,肢体上肌肉的流畅性在某种程度上让我有些着迷,不,应该说,这个生物的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不让我着迷的。它的存在应该就是美的化身吧。
幸好我也不是会被美色冲昏头脑的人,更何况是跨物种的,我可没某种恶趣味。越美的事物越危险这种道理我还是懂的。
我试着缩小我的身体来降低对方的警戒心,要是一爪子就把我给送走……我应该长的不是很危险吧?大概?
在它爪子伸过来的那一刻我有想过反击,但还是克制住了,也幸好我没那么鲁莽。它似乎没有想要杀我的意思,也仅限于暂时不想杀我,不管是哪种情况对于我来说都是一颗定时炸弹。
我有点懒得去想了,在力量没恢复前,我的体力一直是处于最低值,这样的疲乏让我产生了‘就这样吧,爱咋咋地’的思想。
于是,我被带飞了。是真的飞!卧槽!
飞就算了!特么的这速度是要上天啊,堪比我自由落体的速度了吧!照这样下去,正常人不死也得脱层皮吧!
也就我的身体耐造,只在降落的时候狠狠吐了一通罢了。
不行,要远离它,这家伙是真的一点都不顾及我的感受,是想润物细无声地搞死我吗!不对,这种程度的也该是明目张胆地肆意释放要搞死我的气息了吧!
先找个称手的武器吧,妈蛋,什么时候我竟然还需要武器才能保证自身安全了!果然是现实面前不得不低头啊!
我回头看了几眼那家伙,它似乎很执着于自己的毛发,细致地打理着每一寸,就像个优雅的……女士?我对于冒出的这个念头感到好笑,抛弃这个想法,立马往远了去跑,见那姑且暂时称作是虫族的生物还停留在原地的样子,顿时放了点心。
我用捡来的一根铁棒很快爆了一只这个星球上的一个长的像野猪的动物的头部,为了快速恢复体力,我直接生吃了它,留下一堆没吃完的让其他的生物来吃。
随着走出的距离越来越远,我的心里逐渐开始不安。就凭那家伙可以一下子带我飞出去那么远的距离,不可能会轻易放过我的。万一它在戏耍我呢?不排除这个可能。
那我的行为在它的眼里算什么,一只可怜的妄想逃离它的食物或是要宰杀的不认识的生物?我苦笑起来,心道真是时运不济。
我最终还是拖着弱鸡的身体回到那个虫族的身边。
果然,它只是淡淡地瞄了我一眼就接着处理自己的毛发了。这让我有种被挑衅的激愤感,但我实在无力与它抗争,不然只是自取灭亡。
接下来被接着带飞,我已经可以尽量克制住自己的胃不要肆意翻滚了。这种带飞经历我是预测到的,想到的是它可能会带我去某个巢穴来作为储备粮——野兽的正常操作,但我总能找到机会逃脱的。
可我的想法果然还是太简单了,直到看见下面黑压压的看不到尽头似的密密麻麻的虫子,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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