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你珠钗,真是污了它。”
李大婶头上的累丝珠钗甚是扎眼,清月遂将其收回袖中。
处理过身上的血迹后,清月直接放了一把火将这一切烧个干净。
“算算时间,他们也快来了。”
清月本就不是什么良善之人,自己现杀的人转头也能给他们哭丧。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清月再次换上原先的柔弱神情,往大火前一跪,哭喊道,“母亲!谁来救救我母亲啊!”
不出片刻,云灵岛的弟子果然现身此地。
“求求你们,救救我母亲吧。
还有大哥跟大嫂也在里面,这叫我怎么办啊!”
“快救火!”云鲸平带着众人连忙赶来帮忙。
清月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见来人了就顺势倒在地上装晕。
我什么都不知道,快带我走。
“姑娘,姑娘......”
不管云鲸平怎么叫,清月都是毫无反应。
待到众人好不容易将火扑灭了,活人都烧成灰了,除了焦尸残骨什么都不剩。
...
“母亲!”清月在床上惊坐起,马上就有人带着大夫进来了。
“这是哪儿?”做戏做全套,清月鞋都没穿就要走,“我要去找我母亲。”
云鲸平将人拦了回去,“逝者已矣,还请姑娘节哀。”
“怎么会这样?”清月又挨着床沿痛哭,“都怪我,都是我的错。
我不该去镇上寻医的,是我害了他们。”
大夫开了副药方,只道是,“姑娘身体无妨,伤心过度才会引发晕厥。
至于脸上的伤口,创口太深,恐怕难以完全恢复。”
听了这一句,清月哭得更卖力了,那叫一个声泪俱下,我见犹怜。
云鲸平废了好大力气才劝住,“姑娘还有什么亲戚家人吗?”
“我的家人全都葬身火海了。”清月好像突然被点悟了似的,紧紧抓住云鲸平,
“三弟弟,我还有个三弟弟。
公子,你是好人,我求求你帮帮我。
你们能不能带我去定阳山,我三弟弟在那里。”
“定阳山哪有那么好进,那是你想去就能去的地方吗?”
“师弟。”云鲸平盯了那人一眼,示意他住嘴。
云鲸平解释,“定阳山乃当今修仙第一大派,守卫甚严,常人无拜帖不得擅入。”
“那怎么办啊。”清月瘪起嘴,泪水蓄满眼眶,随时能再干一场。
云灵岛在东南方向,论道大会在即,无缘无故出现在北方,若说不是去定阳山的,谁信呢?
“不如姑娘写封信,我替你带给令弟,让他来接应你。”
“我既进不去,换公子就能进了?”清月明知故问,抢戏的眼泪开始滑落。
“你别哭了。”云鲸平一下被问懵了,他代表云灵岛前往定阳山参加论道大会自然能进山门。
只是清月这般直白地问,他倒是不好说出口了。
撇下个无家的柔弱姑娘,实非君子所为。
“母亲啊,我连三弟弟的面都见不到,这叫我以后怎么活啊。”清月继续煽风点火,吵得旁人纷纷捂耳离开。
这哪是救了个人,这分明是捡了个大麻烦啊。
哭闹撒泼这一招虽然有些恶心,但其功效也是十分显著。
“好好好,我带你进去。”云鲸平到底是嫩了点,“到时就说你是我的贴身丫鬟。
但我们先说好,我帮你找弟弟。
找到你弟弟之前,你一定要跟在我身边。”不然闹了什么事情,我就麻烦了。
“好!”清月一口应下,心里小算盘却打得精。
只要进了山门,就能去看承渊了,哈哈哈。
小弟弟,多谢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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