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陌被一穿白大褂的医生领进了房间,躺下,张腿。
很快,医生握着一支很小的玻璃瓶出来。
女警把李陌送回家,天已经漆黑。
晚上洗澡时,李陌大呼疼痛,奶奶奔过来,查看疼痛部位已经红肿。
看着奶奶脸色阴沉的模样,李陌害怕极了,独自穿了衣裳上了床。
在奶奶的再三询问下,李陌说了来龙去脉。
“造孽呀!”奶奶大哭大嚎起来。“这往后你可怎么见人呐!”
李陌缩在床角,眼泪止不住的流。
自己做了一件世人不容的事,李陌现在明白,为何柳哥哥宁愿坐牢,也护住不说了。
“李庆呐!我对不住你呀!儿子没教好,媳妇不见了,这唯一的孙女也被糟蹋了!我没脸见祖宗啊!——”
李陌哭着哭着就睡着了。迷迷糊糊中奶奶在低声抽泣。
第二天,李陌醒来,奶奶不见了踪影。
走出房门,一双脚赫然出现在眼前!循着悬空的脚望去,奶奶上吊了!脸色已经苍白!
“啊!——”李陌闭上眼睛,绝望的大叫。
“啊!——”
声音绝望而悠长。
这引来了左邻右舍正在吃早饭的邻居,一个个端着饭碗过来了,接着就听见了饭碗噼里啪啦碎在地上的声音。
“快!拿凳子,把人搞下来!”有浑厚的男声从人群里响起。
“快!快捂住娃儿的眼睛!”有尖细的女声从人群里响起。
还没反应过来,李陌已经被人捂着眼睛带走。
眼泪湿透了他人的手掌。
李陌想喊,却发不出声音了。眼前一黑,昏睡过去。
再醒来,已经在医院了,柳一帆焦急的坐在床边,汪主任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
李陌微弱的笑了笑,“柳哥哥,你?”
“我没事了。”柳一帆强忍着眼泪,笑得很勉强,“一天没见,你看你搞得!我不在,果然你很危险呀!”
“我,我奶奶呢?”李陌问出声来,眼泪从眼角处滑落下来。
汪主任抹抹脸颊,走过来握住李陌的手,“林路拘留了,小陌,你想怎么惩治,等你决定。”
“我要奶奶!——呜——”李陌雪白的脸上,泪珠子直滚。
柳一帆绷不住了,哭出声来。
“林路——。”汪主任哽咽着,说不出话。
“我要奶奶——”李陌语调虚弱。
汪主任调整了一下状态,站起来往门外走,女警还在门外等着。
“娃娃状态不好,这唯一的监护人也——”汪主任哽咽了,“这事儿,先搁着?”
“汪主任,事儿搁着,闹开了对娃不好。你看再去问问,要不私下调解,那林路家里,也不敢对外说实情,统一个说法,瞒下来,这村里村外,娃还要活哩。”
汪主任认同的点点头。
李家那破旧瓦房门前正办着丧事。
没有成年人主事,村长集合同住在柳村的李家远亲,好心的村民,集资办了这场丧礼。
哀乐声响彻天际,有邻村好事的跑来看热闹,听闻李家这没个年轻壮士,一个个咋舌不止,纷纷感叹李家奶奶的苦命,和李家孙女的可怜。
“哎!看来是生活绷不住了,这命呀!”有人流下几滴泪,哀悼这逝去的魂灵。
“是呀,儿子没了踪影,儿媳也不回来了,哎!”
警察局里也正热闹着。
林路一家人,身形恭卑,谄媚不已。
“人家放你们一马,这侵害一事一旦定性,你儿子可就毁了!”
“是!是!”林路妈妈应和道,“长官您说什么就是什么!”
汪主任帮着把这事给了结了。
医院里,李陌气若游丝,一双眼睛大而无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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