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小人哪敢?小人从小就随大爷一起长大,陪在大爷左右的,又哪里是洪老狗的人?
小人对大爷忠心耿耿,大爷要明察秋毫啊。”
“切,没个胆气。”
看到小厮如此害怕,宝爷嗤笑了一声,他当然知道自己这从小跟着自己一起长大的亲随,不可能是卧底,便说:
“起来吧,瞧你没出息的样子。”
小厮讪笑一声,站了起来,又小心翼翼的说到:
“宝爷,小人刚才的话,您就当没听到,您这样就挺好,咱不惹坊主,您以后还有荣华富贵一生呢。
所谓千金之子,不坐垂堂。”
“你懂个屁!”
这鼓弄聪明的咬文嚼字,却让这会喝得微醺的刘宝越听越不是滋味,之前被大哥责骂惩罚的回忆又在脑中翻滚回荡。
他边借着酒劲骂了句。
很是粗暴扣住怀中美人胸前一物,疼的那清倌人脸色涨红,却不敢发出一声。
“我自然知道我上次做错了事,引得大哥暴怒,这些日子,我也是痛定思痛,知道自己上次鲁莽。
但,这一次必不会如此。
你方才所说,有几分道理,大哥此时不在城中,若不能杀鸡儆猴,我如意坊的人心不定。”
宝爷眯着眼睛,思索片刻,说:
“那几个从贼的矿工,若是珍惜自家家人性命,便让他们主动离了凤山,他们给贼人挖矿,定然是贼人用心呵护的宝贝。
以此胁迫,贼人必会派人前来劫营。
到时我们布下天罗地网,把来袭的贼人一网打尽,待手里有了人质,让他们投鼠忌器,也给我好好的出口闷气。”
说着话,他看那小厮依然畏惧,便又说到:
“你且放心,我知道。
你被大哥叮嘱要监视我,不让我乱做事,我也不让你为难,这事要做的地点,就选在郡城之外的山上。
而且,也不必担心那贼人厉害,我已有万全之策。”
说到这里,宝爷哈哈一笑,将怀中女子拉过来,在她脸颊上狠狠啃了一口,又轻佻的伸手,在那清倌人臀部拍了拍,说:
“如月小美人就在院中等候,待老爷我破了贼,大胜归来,再取用你头汤饮上一饮,这才实乃人间乐事。”
说完,他站起身,丢下那女子,带着小厮离开此处。
目送着宝爷离开,衣衫半露的清倌人瘫软在原地,也不说话,只是低头垂泪。
她身世已经够惨了。
之前好不容易被自家妈妈桑包装一番,在郡城出道,打出了名气,眼看要争得花魁,结果又落在了刘宝手里,以后前途堪忧。
这郡城中谁不知道,刘宝玩女人的手段可是残忍的很。
而且专好清倌人这一口,就这几年里,前前后后已有四五个如她一样的可怜女子,不甘受辱自尽了。
更多的,则是被玩腻之后,随手赏给下人。
那
也是她的未来。
这女子心中凄苦,但在这深宅大院里,她一个弱女子又能如何?
只能跪于地面,向漫天神佛祈祷求助,只求能脱了苦海。
这个世界可是真有修士大能的。
或许,能有仙人听到她的祈求吧。
另一边,宝爷思来想去,打算吸取上一次失败的经验,这一次一定要做好万全准备。
他转入院中自己屋里,取出一个木盒,看着里面放的一沓浮动幽光的黄色符纸,各个都是红朱砂,黄符纸写的精品。
又觉得光是这样,还不够。
便从抽屉的暗柜里,摸出一块古怪的石头来,放在手里摩擦几下,石头表面的符文便亮了起来。
一个低沉的声音,从发光的石头里传出,带着几分冷清,问到。
“何事?”
一向很“随性”的宝爷,面对这声音也收起自己的脾气,带着几分恭敬,低声问到:
“请问,旬月前,无人领购的那物,可还在?”
“在。”
那个声音很直接说:
“你要买?三百枚仙钱。”
“三百枚?”
宝爷一脸肉疼的说:
“之前不是两百吗?”
“不还价。”
那边的人很直接的丢了句话,似是没了谈话的兴致,石头上的光也黯淡下来,好像挂断通讯一样。
“别急,我买!”
宝爷咬了咬牙,说:
“送到凤阳郡城二十里外,越快越好!”
“专人派送,要加钱。”
石头另一边的人听到生意做成,这才稍稍热情一些,说:
“一日送到,加钱十枚,半日送到,加钱二十枚,一个时辰送到,加钱五十枚,客人选哪个?”
“半日。”
刘宝抽搐着脸颊,忍着心疼,自己这两三年从大哥那里讨来的仙钱,这一趟就见底了,呸,这修士们,才是天下最会做生意的一群黑心商人。
但刘宝可是亲眼在京畿黑市,见过那好物的,若能买下,这一趟设伏,那可就是马到功成!绝无失败之虞。
“约定半日,客官到地取货,诚惠三百二十枚仙钱结算,务必财货两清。”
那人做成了笔生意,语气便更热情些,对刘宝说:
“多谢惠顾。
我鸿雁会,祝客官修行顺利,洪福齐天。”
说完,刘宝手中的古怪石头便黯淡下来,宝爷揉着额头,将石头放好,又走出门外,看着天穹天色。
他握紧了手中折扇,低声说:
“大哥说我空有志气,却无才能,这一糟便让大哥看看,我刘宝,也不是那无能的废物。”
“我做错的事,我一定会亲手补回来的,也好让大哥看看,我也是能为家族出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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