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老洪定下了,过两日让家里人来送钱,每月五百文的租金,已经是长安最贵的房租了,身上根本没带那么多钱,一贯钱就是四斤重,谁出门还提溜着那么多钱。
宁儿看出来了少爷的不舒服,连忙搀扶着张翙,原本张翙还想直接去看看所谓的长安八景之一的灞桥风雪,看来今日出门没看黄历,还是回家补觉合适一些。
“啊”
一声尖叫从耳边传来,张翙猛的一惊,一下从刚刚昏蒙状态里醒了过来,宁儿的另一只手臂被一个约么二十岁左右的男子抓住了。
张翙一看这明显醉了酒的男子想要用手去摸宁儿的脸,便一把将宁儿拉到自己身后,握紧了的拳头对准了那小子的鼻梁打了过去……
“嘭!”
男子倒地,鼻孔流出来了鲜血,对于这种醉汉张翙还是宽容的,挥挥手止住已经瞬间赶到自己身前的邓猴子,示意没必要非得把人打残示威,况且对方也只是酒后失德而已。
不过对方却看起来并没有息事宁人的打算,左右不知道从哪里又涌出来一群仆役下人打扮的人,一下把自己四人围住,不得进退。
看样子又是有备而来,张翙怒了,太欺负人了啊,又给我来这一出,这次又是谁?是医家联合?还是清河张氏?还是不知不觉间自己又得罪了一批人?
张翙现在没有能力能对抗京城任何一股力量,不管是明着还是暗着,有人可能不能容忍一个小子对医道指指点点。
有人可能看不得京城新贵目中无人,有人也许只是单纯的想欺负一下这个京城深潭里已经传遍了的神秘爵爷。
哎,越是不舒服,有些人就非得来烦乱,宁儿使劲儿抓着张翙的衣服,身子不由自主有点颤抖。
她觉得少爷这回不一定能应付的来,毕竟少爷长得又瘦又弱,这两个护卫虽然看起来临阵不惊,可毕竟双拳难敌四手,饿虎架不住群狼。
张翙给老洪老邓使了个眼色,眼神中露出一丝阴狠,他被玩够了,狗急了跳墙,兔子急了咬人,我小张急了,揍你奶奶的!
只见洪骧一下就站在了张翙后面,邓猴子站在了他前方,张翙眼前影子一闪,邓猴子就真像一只猴子钻进了人群,后面的老洪也大喝一声冲着人群杀了过去。
张翙怎能坐观其成?
地上还躺着一个年轻醉汉,我这满腔的火气不对你发泄一番怎么对得起你小子?
宁儿只觉得自己的少爷就像发了狂的饿犬,趴在地上拳头抡得漫天拳影,一次一次对着下面惨叫的男子冲击。
邓猴子每次都巧妙的打在那些仆役的关节处,争取每一招都用最少的力气打出最适合的效果。
他是从军中练出来了一身的杀人本事,才不会顾及武者的尊严,眼睛,鼻子,喉咙,小腹,就连子孙根都成为了他轰击的对象。
那些打手们只觉得眼前影子一过,便腹背一疼被这人击打到,不一会大半的人就都躺在了地上。
与邓猴子不同,老洪的功夫就大开大合,阳刚横练,一招一式都打在肉上,老洪每次踢出一脚,张翙就听得旁边传来“咔嚓”的声音,当然还有伴随着的嚎叫声。
等那二三十人基本上都躺地上哀嚎的时候,张翙身下的这小子也惨不忍睹面目全非了,这辈子估计传宗接代是够呛了,女人绝对会成为他生命中的一个阴影。
张家的马车又缓缓的回到了张府,今天啥也不干,就是睡觉。看到精神萎靡的张翙回来,张福赶紧凑了上来,说着今天他的成果,城外李绩家的百十亩地划给了张家,虽然皇帝禁止土地买卖,可还是阻止不了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私人交易。
张翙有气无力道:“有空去西市买些年轻仆役回来,今日我从崇仁坊定下来了宅院,咱家要开酒楼食肆,可能会有人来闹事,多买些,到时候把家里的厨子调过去几个,很快就能盈利。
可以去病坊看看,哪里的孩子多,到时候端端拿拿的能干什么就让他们给干些什么,给那些苦命的孩子一口饭吃。
关老爷子到时候也得去崇仁坊给镇镇场子,马三趟他婆娘不是算学很有天赋么,到时候让她跟着老关学学,咱们家里可以用女掌柜,用人用其能,亦要看其德。”
老邓老洪累的不轻,今天算是出力了,家里正好开饭两个杀人为业的护卫又乐乐呵呵和仆役们又一块吃饭去了。
张翙实在吃不下去,他需要好好睡一觉,醒来后他要好好梳理梳理京城里这些对自己有隐患的豪门世家,看样子今天那被打的小子只是个替死鬼儿。
宁儿也受了不小的惊吓,张翙吩咐她回去休息,自己衣服也不脱,怕在床上昏昏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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