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恩慈冲出来,护住倒在地上的她。
“你为什么要打她!你从前对她那么好!为什么!”眼前的男人,曾经拿着她的胸衣很变态的的说“因为香啊~“,恩慈知道他那时只是在逗自己,可那时的开心幸福也是真切的啊!到底为什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走!”雨拍打在他俊美的脸上,显得唯美凄凉,他从口袋里掏出两张车票扔给了黑仔,然后如同午夜幽灵一样,拖着沉重的步伐消失在雨夜里……
她全身都湿透了,妈妈皱眉看着落汤鸡一样的女儿,想自己动手帮女儿擦干净,她握住了妈妈的手。
“我没事~妈妈,我得跟你坦白一件事……”
她把自己被骗,怀孕,甚至被迫堕胎,以至于今时今日流落街头的原委都告诉了许老师。
“……我们现在得离开我们从小到大的家乡,去到他永远找不到的地方。但是妈妈,我怕你跟着我受苦,我不想你跟着我受苦……”
“不,苦……有你在,妈妈,不,苦。”
她哭的更厉害了,她的妈妈把她当坚实后盾了啊……
“我答应你,无论环境有多艰难,我都不让你受苦,妈妈,你相信我吗?”她带着哭腔问妈妈?
“我,相信,你,长大,了……”
——
第二天,婚礼现场布置完毕。
新人准备就绪。
声势浩大,奢华至极。
音乐响起了,新郎站在台上,微笑的眼里全是疲倦不堪的红血丝。
那音乐明明是欢乐至极的结婚进行曲,可落入耳朵,却更像百年孤独的悲乐。
礼堂门口,气势汹汹的两人,迪迪跟李霖,在跟小张纠缠着。
“……于非寒那狗男人把许许藏哪里!今天不告诉我我就闹婚礼现场!”迪迪像牛一样想往里头转,可小张死死的抱着她腰不让她进,另一边的李霖已经被保安控制住了。
“我的小祖宗~我们真没藏人!”小张一边说,一边把她拖到角落里。
“你听我说!嘘!”
“我不跟你嘘!比这走狗!”
“你才狗。我是真为你们好!你们得罪于非寒倒是没什么,可是别得罪我们周董事长。”
“我们只针对于非寒!谁叫他丧尽天良,狗男人!”
“周董事长。”他指了指在婚礼前笑着把女儿交给于非寒的老人。“……15岁时就下海经商,一直到今天,公司面临过三次破产都屹立不倒,没有一点点手段,公司怎么可能有今天。”
“你跟我说这些干嘛!”迪迪看着小张紧紧的拉着自己的手,她想睁开,却被拉的跟紧。
“年轻时的董事长可不比现在,现在的董事长已经算仁慈可亲的了。从前,董事长的第一任妻子,意外身亡……”小张眼里闪过一丝敬畏跟害怕。
看似慈祥的老人眼里,笑容却满是冷血。
“嗯?”迪迪不明白小张为什么要跟她说这些……但听完后,小张眼里的恐惧让她安静了下来。
“……请新郎新娘交换戒指~”
新人交换完戒指,正常人继续摆着商业化的夸张笑容说道,“礼毕!新郎可以亲吻新娘了~”
场下又响起一片掌声。
他从头到尾都保持着微笑,他的人跟他的内心完全分开着。
头纱掀开,他已经认不清眼前的这张人脸是谁了,只是依旧带着“幸福快乐“的笑,表演化的亲了上去……
——
火车上,恩慈还跟着她们,他买来了一瓶矿泉水给她。
“恩慈?之前我教给你的诗学会了没啊?”她还是惨白着一张脸。
“学会了!你不在,我也有教我们班的小朋友读呢!不过,那篇二十岁太长了我背不下……”恩慈揉揉头。
“哦……那是许老师的那首,我念给你跟许老师听。”
许老师点点头,恩慈也配合着说想听:
我在二十岁的夜里
遇过那么一个人
清凉而温柔
如妖风拂过肌肤
热火缠身般炽热
又忽而漠然寂灭
我在最年轻的年月里
等过那么一个人
那么近又那么远
如妖风阵阵穿肠
蚀骨嗜血般疼痛
皆因罪恶之花无底滋长……
列车使进了黑洞洞的轨道里,就像跌入另外一个时空隧道,隔绝了城市,隔绝了人海,亦隔绝那曾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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