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兄弟有些尴尬,诸葛行敏一脸疑惑的看着叶平,叶平笑着打着圆场道:
“二位有所不知,申贴司的妹妹方才才做了一顿东坡肉,贴司吃过后,便将其回锅,加了点佐料,再次出锅时,那东坡肉已经鲜美无比,晶莹剔透,入口即化,我等吃了个大饱,眼下已经是在吃不下东西了。”
话毕,又凑在诸葛行敏耳畔低语:
“申贴司的东坡肉比你好吃!”
诸葛行敏只好讪讪笑着赔罪,正要收拾碗筷,申黎庶却道:
“迅疾若没吃饭,我就先等等,我素来喜好吃饭,虽然刚刚吃过,但此时肚中又觉得饿了,我等边吃边聊。”
诸葛行敏喜笑颜开,招呼着申黎庶叶平坐下,诸葛行言早已从窖中拿来一坛好酒,笑道:
“俗话说,无酒不欢,此乃我兄弟二人亲自酿造的黄酒,这酒给贴司温上!”
诸葛行言一边吆喝着,一边弄来一个小火盆放在桌上,吹着火折子引燃纸张,接着纸张引燃了木炭,黄酒小火温上,四个人一边吃着饭菜,一边随便闲聊。
“听闻贴司查了衙门的南粮仓,从衙门里面捉了只吸民膏的大耗子,为民伸张,当该痛饮一大杯!”
申黎庶哈哈大笑,衙门呆的久了,自己好长时间没有遇到这般爽朗之人,便道:“小杯怎能尽心,当以大海容量极大的一种酒杯来盛酒!”
“男儿吃酒不以女儿之态,当以海替杯,弟弟,快去拿大海过来!”
诸葛行言爽朗大笑:“原来贴司也是这般爽朗之人,我这就去拿大海过来!”叶平也吆喝着遂诸葛行言一同去拿,叶平与诸葛兄弟自从上次结识,便成了好友,三人年轻喜好玩乐,没有那些繁杂的主客规矩,申黎庶觉得蹊跷,但只想到或许几人一见如故,并未往心里去。
大海拿来,一人倒了一满杯,敬了礼后一饮而尽,温热的黄酒烧的四人的脸颊红了起来,汗水凝在额头,房内外充斥着快活的味道,诸葛行敏擦着嘴角残留的酒,笑道:
“今日我等与贴司一见如故,四人齐桌,滥饮无趣,不如来行酒令!”
诸葛行言一拍大腿:“好!就按哥哥说的,来行酒令!”
一听行酒令,叶平就明白自己今日又得大醉一场了。酒令分两种,一为雅令,二为通令,雅令行令,便是先推一人为令官,出对子或者诗句,其他人按首令之意续令,所续必在内容与形式上相符,如果续不上,或者不被众人认可,就会被罚饮酒。雅令要求行酒令者既有文采和才华,又要敏捷和机智,显然不是叶平这没文化的玩的。
像是叶平喝酒,也好酒令,不过行的却是通令,便是掷骰、划拳、猜数,若是行通令,叶平保准让在场所有人都倒在地上。
“诸葛行敏他娘的是不是在刁难老子?”叶平暗骂一声,听申黎庶道:
“今日我与叶平为客,第一轮令官就让主人来做,请。”
行酒令申黎庶也没太放在心上,毕竟作为穿越者,肚子里面没有点墨水也是不行的,实在被难住了,自己还能借鉴一下别人的诗词,反正那些诗人词人还没出身。
“只要我抄的够快,老子就是原创。”
诸葛行敏举杯站了起来,笑道:
“今日就说这东坡肉,东坡曾为其作词唱诵,我等今日也做了这道佳肴,不如引以为令。”
略微沉思,诸葛行敏道:
“烧炊起烟摇折扇,注水潎冽颂美篇。
汁溅汤佳馋丱童,此肴当为菜中仙!“
申黎庶拍手喝道:“好诗!迅疾张口四句,便言尽东坡肉之精髓!”
言前韵开了首令,后面续令的就只能照着格式往下接,首联颈联结尾得用名词,颔联尾联又得用单字押韵,申黎庶已经开始苦思冥想了。
诸葛行敏笑着坐下,诸葛行言举着大海又站了起来,道:“弟弟也不甘下风,申兄且听我一言——
“云荡深巷起青烟,道旁伏草嗅香涟。
黄毛小子摇舌头,垂死仍咏东坡言。”
“小子此令,比不过首令,当该自罚一杯。”说罢就要吃酒,却被申黎庶一把拦下,笑道:
“迅词此诗,起承转合一通到底,比起迅疾的令,多了一丝世俗香火,苏东坡发明了这道佳肴,初衷便是要将此菜发扬光大,为百姓家中常菜,这杯酒不该罚给你吃,且听我来一令。”
话毕,申黎庶举着被子站了起来,这酒令出的太刁钻了,他可抄不来这种诗,不过他也从小喜欢读诗,俗话说读诗百首,不会吟诗也能诌,大学时候自己还参加过文学社,方才二人吟令时,自己脑海里面已经编出了一首,便道:
“酒过三巡抿嘴尖,口中肉汁味极鲜,
却问杯盘何所王?清玉自笑傲九天。”虽然调律并不妥当,但却符合令调,比不上诸葛兄弟的两首诗,但胸中大志已经透着酒令浮了出来,却是称王称雄,诸葛行言第一个站起了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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