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疼,越疼越气,还没等他清醒着想出个办法来,文定侯府竟然派人上门来要说法了。
庄景这回气的真是差点呕出黑血。
他本不想和文花枝一个小姑娘不清不楚的闹,可文定侯府也太过分了。
他也是被家里惯坏了的小子,别看平常都是笑嘻嘻的,可脾气一上来,也颇有些不管不顾。
叫家里的家丁将人打出去,他顶着一身伤,散出去许多张名帖,将平日里笑脸堆起来的小伙伴都召唤了出来。
凡是侍卫亲军里的小伙子,背后关系千丝万缕般相连,哪怕是脱下那一身皮,大家也轻易不敢得罪。
万一哪天哪个小伙子扶摇直上了呢。
庄景坐着轿椅,由人抬着一路直奔文定侯府,他要先将文定侯府砸上一场,然后再利落的去宫里请罪,就凭着他这一身伤,还怕没理。
这事还不能等,再等他这一身伤就没这么万紫千红了。
于是没有一丝丝防备的文定侯府,就迎来了庄景这一场大闹。
从大门打进前院,庄景所向披靡,闹了个彻底。
他坐在软椅上,看着文郁从后院往外赶,他是个君子似的人物,身边还跟着几个女眷,是文夫人、解时徽和文花枝。
女眷身后,更是坠着一长串粽子似的嬷嬷和丫鬟。
然而就这么一大群人,庄景依旧一眼就看到了走在最后的解时雨,天色阴暗,氤氲着湿气,她就从缤纷的花枝中走出来,越发显得色彩浓艳。
解时雨是被解夫人带来做客的。
庄景没来得及多看解时雨,文郁已经皱起眉头:“庄景,你想干什么,这里是文定侯府,文家还没散呢,还轮不到你来糟蹋。”
文花枝鼓起勇气,想上前拉扯一下文郁,却被文郁一个眼神吓退了。
庄景也没看她,冲着文郁一笑:“来泻火。”
“来我家泻火?”文郁招呼着家丁护卫,心里恨的牙痒。
他疑心庄景知道自己的底细。
也许解时雨知道的就是庄景告诉她的,听闻侍卫亲军中有那么一小撮人无所不知,无所不能。
又或者庄景原本是不知道的,但是解时雨告诉他了。
毕竟事发之时,文花枝说庄景和解时雨举止亲密。
因为疑心,他越发觉得庄景打上门来是在耀武扬威,并且幸灾乐祸。
他憋了一肚子邪火,回头看一眼解家姐妹和文花枝,想寻一个泻火的对象。
“对,就是来你家,”庄景依旧是笑,“正好解大姑娘在,就给我做个证人,看看那天到底是谁发疯。”
所有人都将目光望向了解时雨。
文郁转头看着解时雨,看她瞪圆了黑溜溜的眼睛,略微诧异的张着嘴,更加认定了解时雨和庄景就是一伙的。
不然她不会眼睛这么亮。
他这么一抬眼,戾气十足,没吓着解时雨,倒是将文花枝吓了一个哆嗦。
而解时雨察言观色,也知道自己成了个靶子。
她镇静的捏着帕子,正色道:“庄大人,文世子,发生这样的事,谁都不想,只是我人微言轻,又是文定侯府的姻亲,说出来的话恐怕不足以让人信服,不如请两位找一位中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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