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一早,赵显玉就已经回宫,然而却没有见陆鸣蝉。
陆鸣蝉站在东宫外等了半个时辰,才等出来一个太监,他急切的问:“公公,皇孙殿下还好吗?有没有说要见我?”
太监摇头:“殿下惊闻噩耗,忧伤过度,刚刚才好转一些,他说请您出宫去,改日他再见您。”
陆鸣蝉一僵:“真的不见我?”
太监垂着头:“是,世子爷请吧。”
陆鸣蝉瞪着那扇宫门,似笑非笑,随后退后一步:“我忧心殿下,还给他带了黄沙桥的芝麻饼,怎么能出宫,我去走走,过一个时辰再来。”
他知道赵显玉为什么不见他,太子再蠢,也是赵显玉的爹。
只可惜他还是高估了赵显玉对他的情谊,原以为光凭他三番两次救过赵显玉的命,这小子也该见见他。
原来帝王家的情谊,全都是暗藏杀机。
他不能就这么出宫,人要活着,就得能妥协,能受屈。
不必伪装,他此时也是一副垂头丧气愁眉苦脸的模样,宫中人对这位世子爷习以为常,也没有阻拦,由着他闲逛。
他一路走到皇帝宫门外,站住脚,知道这里是他进不去的。
大哥在里面,六皇子也在里面,全都等着那条真龙的发落。
他像个充满忧虑的小孩,冲着里面张望一眼,又离开大门口,下台阶,往左拐而去。
这里有座小殿,里面备有茶水,大臣有时候等着面圣,会在里面坐一坐。
从里面闪出来两个小太监,相互低声着往外走。
“这位夫人看着弱不禁风,没想到能从火中逃生。”
“可不是,听说她亲眼看见太子殿下让人”
“一家人,真是可怜。”
陆鸣蝉像个猴儿似的鬼鬼祟祟,目送着两位太监离开,他才搓着手跑了进去。
隔着一层窗户纸,他看到了独坐的解时徽。
他又向外望了望,见确实没有人,这才走了进去。
解时徽很平静,没有忧虑,也没有仇恨。
她像是一只挣破了牢笼的鸟,获得了短暂的快乐,以及长久的平静。
原来她总是不安、不甘,总以为只要自己跟随着某个人的脚步,能过如梦一般的好日子。
以为来以为去,最后一切还是不由她。
现在她认清楚了她以后的路也可以说她抢夺了解时雨的路。
那就是遇佛杀佛,遇魔杀魔。
她没有察觉自己的表情也在和解时雨趋近,端庄的无可挑剔,也冷淡的毫无温度。
与此同时,陆鸣蝉一步步朝她靠近了。
她察觉到有人,抬头看到是陆鸣蝉,便起身往前迈了一步:“世子”
屋子不大,这两个字一出,陆鸣蝉就迅速站到了她跟前。
随后陆鸣蝉没有再给她说话的机会,抬手捂住她的嘴,另外一只手揪住她的发髻,拖着用力往桌角上一撞。
撞完之后,他凝视着解时徽的额角,抱住她柔软的身体,再同一个位置,再次撞了下去。
一下接一下,直到解时徽的身体彻底柔软,开始失去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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