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待傍晚后，人家收摊了，他们的东西才好卖一些。这也是他们为什么一直到晚上八点才收摊回家的原因。

虽然天还没亮，但已有客人出来买早餐。

一些客人为了方便，直接就在街口的早餐档买，根本不进去。只有一些熟客，才会进到里面光顾陆家的摊档。

陆承凡见父亲要把盛羊杂汤的大锅提下来，急忙上前：“爸，让我来。”

李翠把三轮车上的铁架拉下来，与陆长生一起摆好位置，陆承凡把大锅放在上面。

陆长生见陆承凡今天干活利落，不像以前那样要两人抬大锅，心里高兴，就算儿子以后有点气血是战五渣，当一个正常人也好。

陆长生按亮充电节能灯，昏暗的摊档有了光明，让人心里亮堂。

没过多久，有一个熟客走来，看到陆承凡摆下的宣传牌，不由失笑：“老陆，我以为你是老实人，没想到也搞这种噱头了？什么特制营养汤，什么一折促销，不也还是五块钱的羊杂汤，不换药也不换汤。”

呵呵，原价50块一碗的营养汤，谁会那么傻买呢？

陆承凡根据脑海记忆的反馈，知道来人是对面街开小卖部的老李。“李叔，这不一样啊，我们今天这羊杂汤用了秘制配方，强身健体，提神益气，这样的价钱亏大本了，如果不是见你们帮衬我们这么久，我们还不想卖。”

“哟？承凡，你平时半天都闷不出一句话，今天怎么开窍懂得做生意了？”老李吃惊地盯着陆承凡。

陆家一家三人都是脸皮薄，平时摆下摊档就在旁边等客人过来，偶尔才吆喝一声，好像怕丢人现眼似的。哪像今天陆承凡这样，不但摆宣传牌，还在大说特说地吹嘘。

陆长生也奇怪地瞥了陆承凡一眼，这两天他感觉儿子与平时不一样。更加孝顺，说话也比以前多，做事果断了。

“李叔，反正价钱都与平常一样，您买一碗回去喝，如果一点效果都没有，您明天早上过来骂我。”陆承凡笑道。

“那行，给我来两碗羊杂汤，四个包子两条油条。”老李笑道。

陆承凡指着旁边“一人限购一碗”的牌子摇头道：“李叔，今天的营养汤一人只能买一碗，对不起了。”

“得了，你这不是搞噱头嘛，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反正我不揭穿你们就行。”老李不以为然道。

“真的不行啊，李叔。”陆承凡这次亏本卖营养汤，就是想让五十个人喝了，明天可能会有五十个回头客，一传十，十传百，生意就能好起来。

“你再这样，我去其他家买早点了。”老李生气了，他还没见过谁这样做生意的，还怕客人多买东西吗？如果不是见陆长生夫妇都是残疾人，生活不易，他直接调头走人。

陆长生见老李生气，忙把陆承凡拉到一边小声劝道：“你给李叔打两碗羊汤。”

他怕今天卖不了50碗羊汤，现在老李要买两碗，哪能不卖？

“呵呵，你们一唱一和配合得不错，估计以后你们的生意会好起来。”老李嘲笑着。

看来，老陆也不老实了。

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这戏演得可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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