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偏不倚,这一幕恰好落入虞清允的眼,她的双手紧紧攥住衣角,起伏不定的胸口透露出她此刻有多恼。
西瑾第一次离王爷这么近,近到可以看清他的每一根睫毛,近到感受他带着温热的鼻息,近到能听见他的心跳……
有些迷乱的傅千佑,鬼使神差地张口去咬那个灌汤丸子,一不小心,碰到了唐西瑾那温润微凉,又柔软的唇瓣。
她顿时屏住了呼吸,大脑一片空白,如巨石落海激起千层涟漪,每一滴都敲打在她的心上……
她这是在干什么?
她只是想好好气气虞清允,不想竟有些过火了。
慌乱之余,西瑾急忙起身,看到一旁怒容满面的虞清允,她有种目的达到的快意。
傅千佑修长的手指缓缓取下口中的灌汤丸子,这上面,有他二人的齿痕。
“妾身还有事,先告退了。”西瑾感觉脸有些发烫,行了礼便匆匆出去。
傅千佑嘴角勾勒出一丝玩味:这女人,现在知道害羞了……
唐西瑾步履匆匆,守在净月阁外的迟少宇有些费解,怎么王妃娘娘过来吃个饭,吃得脸红脖子粗的?!
柳垂莺娇,云卷云舒,春和景明,百花争艳。
白露阁
“云岫,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娘娘放心,都备好了,要不您再逐个检查一下。”
“不了。”
谢春宴如期而至,唐西瑾今日还有大任务,她拎上包裹朝王府大门而去。
门外一共两辆马车,一大一小,一前一后。
前者是王爷和正妃同乘的,所以看上去更华丽贵气些,后者就是给侧妃坐的,看上去自然小气简陋了些。
“愣什么?还不快上来!”
听闻马车里传来冷漠的声音,西瑾撇撇嘴,由马夫扶着上了马,在傅千佑身旁坐下。
今日他一身玄色宽袖长袍,垂感极好,腰间坠着白玉腰佩,银色流苏丝缕分明,整个人看上去优雅高贵,气度逼人。
唐西瑾亦是好生梳妆打扮了一番,毕竟春日宴上皇亲国戚众多,她自然不能丢了梁王府的面子。
这么看上去,傅千佑和唐西瑾倒也像一对璧人。
傅千佑见她拎着包裹,抬眸道:“不过是参加个盛宴,你还带个包裹作甚?准备长住不成?”
“自有用处,王爷稍后便知。”西瑾将包裹放置身侧,只是手依然攥住包裹的带子,这里面的东西可是一样都不能丢。
此番前来参加谢春宴的共有三百余人,盛宴设在皇宫最大的一处地方——关雎台。
关雎台的设计极为巧妙,共十层台阶,四周为参天古树,寓意步步高升,承天庇佑。
入座桌椅已经摆放齐毕,不难看出,这坐法也是极为讲究的。
台面上首处坐的是皇帝,皇后和太后,台面下首处坐的是藩王郡王,及其正妻和嫡子嫡女。
若是侧妃侍妃和夫人,只能携庶出的子女坐在关雎台下,连台面都上不得。
傅千佑和唐西瑾双双上了关雎台,台下只留虞清允独自落座,不甘,愤恨,落寞,一并涌上虞清允的心头。
走着走着,西瑾不忘回头看一眼,那傲娇的眼神似乎在告诉虞清允:看!这就是正妃和侧妃的区别,你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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