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千佑闻言,嘴角抽了抽,“那你是怎么说的?”
西瑾眼眸一转,“我说……好像是?”
……他没有再说什么,默默地又拿起筷子。
西瑾剥了个贡桔塞一瓣进嘴里,突然回想起上一世她的孩子来,这个幼小的生命是多么无辜,可怜,又受苦。
这一世,她绝对不能再让自己轻易有孩子,哪怕虞清允有了孩子,霸占了她的地位,她也不在乎。
心痛的厉害,一滴泪悄无声息地落下,耳边响起傅千佑的声音,“你怎么了?”
“哦……没事,这个贡桔太酸了……”西瑾假装理额前的碎发,顺手将泪抹了去。
不知为何,看到她这样故作坚强,傅千佑心里有种从未有过的,异样的感觉,怪怪的,他忙转移了话题,“你方才弹奏的汉阳赋,本王为何没听说过?”
她将贡桔丢在桌上,淡淡道:“名字是妾身随口起的。”
“那曲子呢?”
“曲子是妾身的随手弹的。”
果不其然,傅千佑哑然失笑,斟了一杯酒,“这杯酒,本王先干为敬。”
西瑾回敬一杯。
谢春宴结束已经日落西山,下关雎台时,不知是酒劲慢慢上来有点头懵,还是想其他事情没注意脚下,西瑾滑了一跤。
本以为会跌倒在地惹人笑话,然而腰被人及时揽住,她倒抽了口凉气,回过神发现自己在傅千佑怀里。
“连个路都走不好,你要眼干嘛的?”
“要眼出气的不行!”这人,刚想对他道谢,他倒好,还数落起她来。
“你……”傅千佑抿了抿嘴,从前的她可是胆小维诺,现在不仅处处顶撞,还日渐放肆起来了。
西瑾不睬他,径自下了台阶,走到虞清允面前半抬起右臂,“你,扶本王妃去上马车。”
本来看到刚刚王爷揽了唐西瑾的腰,她心里正不爽,眼下居然还要扶唐西瑾去上马车?虞清允别提有多气了。
无奈来宫里参加谢春宴的诸多众人,如今正纷纷离席,她一个侧妃也不好当众忤逆。
“怎么?没听到吗?长耳朵干嘛的?出气的?快点!”西瑾已经有了醉意,整个人摇摇欲坠的,她自己只怕是走不成路。
“是。”虞清允假装顺从,扶上了她的胳膊,实则心里把她骂了个遍。
傅千佑看到这二人一起离去的背影,拧了拧眉头,她们不是素来不合的吗?
突然,他的肩膀被人从背后猛拍了一下,还未转头,便见傅玖辞不怀好意地笑着走到他面前。
“三弟,我们有缘再见。”
“好。”
“一定会再见的。”
“随时恭候。”
不知他说的话有何企图,傅千佑还是小心为上,不过他也不怕。
宫门外
虞清允扶着唐西瑾走这一路,累的额头直冒汗,她怎么这么重?
到了马车旁,见四周的人少了很多,虞清允眼眸里泛出寒光,照着唐西瑾的腰上狠狠拧去,让她当众使唤自己!
“嘶……”腰侧传来的痛意西瑾清醒了些许,她正想还手,虞清允却跑开了,转眸一看,原是王爷过来了。
这个小白莲蹄子,回头再收拾她!
马车里,傅千佑左思右想,怎么他偏偏遇上唐西瑾和傅玖辞纠缠,遂问:“你和晋阳王,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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