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室。

“陈平先生，去年11月以前，你一直在云桥公路这家便利店班。没错吧？”

陆涛的眼神盯着王平，即使是隔着镜头，观众的内心都能感觉到他眼神透出的凌厉，“后来为什么辞职？”

坐对面的男青年虽内心紧张，却努力压制着那股不自然，抖着腿，一副不屑地回答：“难道辞职……也需要你们警察……批准？”

“当然不用，你就住在附近吧，应该知道最近在云桥公路发现了一句女性遗骨。”陆涛说这话的时候，双眼继续紧盯王平。

“详细询问每一位相关人是查案需要，希望你配合！”陆涛倒是很有耐心。

“什么相关人，我都没见过那张脸！”

“没见过？你确定？”

陆涛示意邻座的刑警递录像截图。

“11月16日，这位客人在店里买过矿泉水，当时的收银员正好是你，想起来了吗？”

便利店监控显示，一位客人容貌和死者复原图极其相似，连外套里面穿的T恤和长裤都是一样的，手里拿着一瓶水。

一见物证，陆涛注意到，王平抖腿的动作，暂停了两下。

“那么久的事……怎么可能还记得。”他语速由慢逐渐加快，抖腿的节奏也乱了套，变得没有了之前的规律。

“再说了，就见过一面的人，怎么可能记得她的长相？”

王平抬头，耗费极大的心神，努力强调道。

“她结账的时候一直低着头，还带了个眼镜，就算现在站我面前，我也看不清除她的长相啊。

你们运气好，要不是她刚好抬头面向监控，你们也不可能看清她的脸。”

“很不错，你能想起来她一直低着头了。还有没有别的？”陆涛抓住关键破绽。

“我……没了！”

“给你提示一下吧，她到店时间是晚十点左右，那个时间段县道车流量少，便利店也没什么其他客人，你有没有注意她开的什么车，是否有人与她通行？”

王平烦躁地“啧”了一声：“我哪能记这么多！你

老问来问去，难不成怀疑我杀了她？”

“那咱们换个话题，你知道去年发生在省道和县道的抢劫案吧？”

“一点点。”

“省道的犯罪团伙，已经被抓住了，可是县道这边的作案者，依然逍遥法外。”

“哦……是吗？”

“通过对比，我们发现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陆涛目光突然凌厉。

“云桥公路，也就是县道，一共发生过六起报案，每一起，恰好都发生在你夜班的时候。”

陆涛盯着王平，一字一顿：“别告诉我，这——是——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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