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华殿外,涂之行看着身边已经清醒的人,“那杯酒里有什么?”
他就觉得王上特别不对劲,除了一开始针对他说了几句,后面全程似乎都在打探月鸢。
他实在是想不通,月鸢有什么地方引起了宣威王的杀心。
“不是酒,是水。”
“水?”涂之行不解。
“他在试探我,那里面放了点东西,专门针对我的。”
“什么?”她越说,他听得越糊涂。
姜知念看了他好一会,“每个人都有弱点,但是不会想着把弱点告诉别人,只是我没想到,他能有这样东西,他到底是什么人?”
涂之行明白她的意思,也是过了一会才选择开口,“我自小听说这位王上的事情也不多,毕竟上位者的消息不是我们该知道的,只知道王上德仁天下,爱民如子。”
……
“有人来了。”两人此刻是躲在殿外一颗树上,姜知念话音刚落。
就见一个黑色的影子缓缓进入视线,他披着一件宽大的黑色斗篷,看不清楚他的面貌,只是看着身形有些纤细。
“他是那个妖吗?”涂之行问。
“不是,不过也臭的很。”
那人定住在门口,左右扫视了一下,推开门的那一刻,顿了顿,“想看什么,一起看不是更好。”
姜知念耸了耸肩,从树上跳了下来,扬声说道,“你说的也对。”
涂之行随之也跳了下来。
黑斗篷下的人弯了弯唇,摘下了斗帽,转过身来,看着两人,“看来阁下的酒是醒了。”
正是本该在宣威王身边服侍的信忠公公,此刻他挺直着背,看着两人,语气正正常常的,没有白日里那么的阴阳怪气,倒不像个阉人了。
“自然是难不倒我。”
“哦?是吗?”
姜知念笑了笑没有再答,只是转了话头,“不知公公到此是有什么事情呢?如今……可不太平啊。”
“哼,想起个东西掉这了,拿个东西罢了,倒是两位捉妖的大人……呵,正事不干,倒是好兴致。”
“那,公公请便。”说完姜知念就拉着涂之行走了。
看着两人远走的背影,信忠的眼光闪了闪,转身进入了殿内没再出来。
第二天一早便传来,信忠死了。
涂之行和姜知念被传唤到露华殿,还未踏进殿内,就先是一个杯子摔在眼前,“都是群废物,废物。”
是宣威王气急败坏的声音。
“拜见王上。”
“特使来了,快,你快看看。”宣威王连忙指着那塌上已经凉透的人体。
那件黑色的斗篷折放整齐的放在一边,身上穿着一身干净的蓝色内侍袍,比之前些受害人要体面不少,尽管喉骨被捏的粉碎,混着未干的血水。
姜知念已经快闻不出那妖味了,昨天宣威王给她喝的那杯水里有专门麻痹妖灵五感的东西,甚至隐隐有克制她的东西,这种东西,她不信一只臭鸟能有,除非它的后面还有一个幕后推手,比如……我们亲爱的国师大人。
“臣下无能。”涂之行羞愧的低下头,或许真的只能等无晏鸟找上门,而不是守株待兔。
“特使,这下死的可是寡人亲近的人啊,至今还让那妖怪逍遥在外,当我这王宫如无人之地,想来杀个人就杀,我们还没有办法,这就是寡人的国师教出来的首席弟子吗?寡人对于特使的能力很失望啊。”
这一通批的涂之行更是低着头,哑口无言,至今只怀疑到宣威王身边的信忠旁边,却没想到,信忠死了,而且昨晚,这位宦官大人好像是有些知情自己将要被暗下毒手的样子。
“请网上恕罪,臣下……臣下还需些时日。”
“好,那特使想要几日,寡人就给特使几日。”宣威王眯着眸子,目光有些凌厉的打在两个人的身上。
“臣下……”
“王上,不出三日,这妖物必当无所藏匿。”
“哦?”宣威王一看姜知念出来打岔,眉眼却是一下子从怒转喜,“月道长这么笃定,想来是有对策了。”
姜知念也笑了,“是不是,王上不是最清楚不过了吗?”
“哈哈哈哈哈,那寡人便等着月道长的好消息了。”说完挥着衣袖就走了,没在把男主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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