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是可笑,聂进的父母在第一时间得知了这件事情,一个个的撇清了很远,也没有说其他的什么了。
后面的几个警察已经有所动作的要来抓聂进了,谁想到少年以他们想不到的力量和速度挣开了,动作冲向了坐在那里的姜知念,将她紧紧的按在怀里,什么也不说,浑身颤抖的留着眼泪,好久,那只手才缓缓的摸上他的背,一下一下的,像是在对他进行一种安抚。
让几个来抓他警察一下子楞在原地,上也不是,不上也不是。
“笑笑,别忘了我。”他说。
那手颤了颤,抓住了他的衣服狠狠的揪着…再慢慢的像是脱力了一般慢慢的放开了手,身体也软软的倒在了少年的怀里。
警察拉开两个人的时候,聂进还在奋力的挣扎着要去看那个已经被围在病床上的人,周围都是一群穿着白大褂的人在进进出出,而躺在那床单上的人,那么小巧,那么脆弱。
他求着留下来看看她,陪陪她,他害怕了开始,从来没有这么害怕过。
聂进进了警察局后,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干,就坐在那个审讯室里,一动不动,让他回狱房,他就回去。
直到一星期后,队长带回消息,那个女孩抢救无效,已经自然死亡了。
这个木头人戴着手铐在那里放声大哭的像是一个要不到糖的孩子。
再后来,也不知道他怎么搞到利器的,自杀在了一间回廊里,人当时就没有救过来。
聂进还记得,那天是大雪,她来找他,那时候抱在怀里的温热。
那间热的跟件小蒸笼的屋子里,那飘着橘子香的房间里…
那塞着糖果的手心,
她说,
你可以成为很多人,
但你只是聂进。
他只是聂进,
他做了件错事,他的姑娘不会原谅他,他以为他可以弥补,但是却发现,他根本就弥补不了,她想拥有她,全然都是自己的她,可是她不愿意全然依附自己,这下,他的笑笑,再也不能推开他了。
他来得及,追上她的步伐,在她之前打翻她的孟婆汤,让她不能忘记自己,再多看看自己,让她陪自己再多说说话,让她再也无法推开他。
真好啊,她的笑笑。
“他自杀了?”收到这个消息的姜知念还在社团里指导新入学的学弟学妹们。
“是啊,不知道是怎么了,在里面受刺激了吧,一时想不开,其实说实话,他也就坐几年……”后面的话越说越小声,姜知念也就当做没听到,笑了笑,“也许人心有时候就是挺脆弱的,你看,我知道你也看不出来,但是我就是挺脆弱的一个人呐。”
后面的人不说话了,她真没看出来这个拼命姐有脆弱的一天,灰溜溜的就走远了。
而警局里又为着新案子熬的发愁。
而作为默默付出的系统则是委屈巴巴的数着自己的小金库去了,姜知念很满意的摸了摸它的小光头就去看郎悦去了。
刚下球场的郎悦,看到姜知念眼睛亮了一下,“有一段时间没有看到你了。”
“最近有点忙,走不开。”
哪里是忙啊,简直是拼命,她这个外校的都听说了,哪哪那个学校的谁最近又怎么了,真的无处不有她努力的传说。
“你行啊,最近可是名人啊,听说你最近谈了一个大单子,是不是应该?”
“我那奖金还没下来呢。”最近她签了一个平台很大的公司,学业方面不用担心,她都已经和学校那边沟通好了。
“那我来行了吧?”
“行啊,怎么不行?我郎哥就是阔气。”
饭桌上酒过三巡之后,郎悦举着个杯子颤颤悠悠的说,“其实我,我要跟你说声对不起,让你们俩闹成这样,我没想到会……”
“你这不是在打我脸吗?要不是因为我,伯父伯母何必糟这么大的罪,还害得你差点就离你的梦想失之交臂了,其实我还没有谢谢你,那个时候,那么快找到我,不然指不定我现在还躺在监护室呢。”
“笑笑,你以后会遇到一个对你好的人的。”
姜知念笑了笑,站了起来揉了一把郎悦的脑袋,“行了,我指定得遇见啊,你呀就别操心我了,你个醉鬼明天不训练啊?”
“我已经跟教练请好假了,你放心,今天,我一定要让你玩个过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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