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可是觉得自己被‘贱民’砸着龙体了而觉得恼怒。”
她将这贱民二字咬的极重。
何复看她误会了就连忙解释道,“怎么会?朕,我从不觉得自己这身体有什么金贵之处,我的母妃不过就是个偶然被临幸的洒扫丫鬟,生下我便去了,后面又是被父皇送到大楚为质,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还能坐上那张椅子上,我想要不是二哥把…然后又突然死于心疾,父皇膝下无子才临了想起我来了,说来我也不过是捡了个便宜,从依,你不知道我有多羡慕你,先楚帝是个皇帝,可也是个好父亲…”
“别说了,我相信皇上的为人,是我,是臣妾妇人之见了,还请皇上莫怪。”
她自称臣妾,让何复的心一跳,喉结滑动了一下,才又开口,“我拉你走只是不想他们看你,”顿了一会又说,“朕得皇后只能是朕看,日日看,时时想。”
姜知念赶忙偏过头,躲过了他炽热的目光,可是何复不会让她躲,他试着伸出手把她一把抱在怀里,美人无骨,馨香入鼻,低头便是合着帷纱,一亲芳泽,姜知念赶忙侧身,低头往他怀里钻。
何复有些好笑的看着她,整个阴霾一扫而空,胸腔的震动让怀里的人也跟着心脏共鸣。
两个侍卫早就有眼力见的走远了。
而在意识之海的系统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果然,那些课没白买,瞧自家宿主这如鱼得水的样子,春天哟,爱情喔。
“回宫去吧,臣妾有些累了。”
“好。”
马车悠悠的晃到皇宫的时候,姜知念已经靠在何复肩上有些睁不开眼了,何复用指腹摩挲着她的眉头,直把她因为困而簇着的眉展开,看她实在困的紧,让候着的步辇撤走,直接行马车到了皇后的宫殿,将人抱在床上后跟伺候的人说道,“服侍你们主子梳洗,朕明日再来看她。”
他说今天来,却并没有来,姜知念一个人百无聊赖的自己下了一会棋后,等到有小太监来报,说他去了夏美人那里,偏头一看已是傍晚了。
日落余晖,姜知念拢了拢身上的大氅,“罢了,芍药随我去后殿吧。”
“公主,也许是夏美人有什么事情吧。”这话一说芍药都觉得自己蠢了,还不如说是皇上把自家公主忘了呢,一个美人能有什么事不能来找皇后呢?
“或许吧。”姜知念没有说话,只是将大氅丢给了旁边的宫女,自己将衣裙卷了卷,虽然现在是开春,但还有带着余冬的寒风,这一下子让姜知念打了个冷战,可是看着自己自制的暖棚里开着正艳的花后,就什么也顾不得了。
在皇后身边伺候的人都知道,平时主子是一个十分好说话的人,只是一旦涉及到她的宝贝花儿就不行,平时这些打理都是她亲力亲为的,碰一下都不行,这会儿看着自家主子忍着冷意还往花棚里钻,大家都不敢开口,连带着从小跟着公主伺候的芍药也像个锯嘴的葫芦。
在连打了好几个喷嚏之后,姜知念也快把修剪好了手上的花叶。
“这是在做什么?”猝不及防出现的男声让在场的人都是打了个激灵,回头一看差点脚软的趴在地上,“奴才/奴婢参见皇上。”
这一跪下就露出了后面的女子,一身单薄的宫裙,上面已经沾了了一些泥泞,连发上、脸上也有,这让何复脸沉了沉,他从未见过她如此“狼狈”的样子。
“你这是在做什么?”他又问她。
“臣妾拜…”姜知念想站起来给他行礼,却不想双脚维持一个姿势久了竟然麻了,身体不受控制的往前扑去,何复一急连忙就要前来上去扶她,姜知念担心他踩了自己的花,赶忙就是把他往外一推,这一下就直接身体摔在了何复的身上。
“小心我的花。”
何复扶她起来后被她这宝贝花的模样有些气笑了,看着他这个平日里不食人间烟火的皇后身上这会身上终于有点人气了,却不料她是个花农,“这些交给下面的人去就好了,你还怕他们照料不好?”
他伸手为她抹去脸上粘着的一点泥丝。
早走两个宫女端着铜盆在那里侯着了,入手还是温热的水,姜知念用素帕擦干手后,也没有回他的话,只是开口反问道,“皇上怎么得空过来了?”
何复眼神把旁边当鹌鹑的一众宫人扫过,“本想下了早朝来看你的,不料夏美人那里有点事,”顿了顿又接着说,“夏美人有孕了。”
姜知念这下把目光定定的放在了他的身上,面上看不出太大的表情,让何复心里本来心虚的不知道说什么,一下子又堵住了。
“那臣妾就先在这恭喜皇上了。”说完竟是直接拂袖而去。
不只是男主本人,就连在旁的宫女太监们都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他们在这伺候这么久还没见过主子跟人红过脸呢。
皇上身后跟着的人,同样也是这种情况,这就走了?不怪皇上怪罪。
事实证明她还真不怕,何复这不已经眼巴巴的跟在后面了吗?
姜知念跟系统说道,“这不对。”
一次两次还能说是意外,可当任务的剧本一再偏移,就很难说了。
“你们局里真没什么黑户吧?”
“没……没啊,”系统不确定,“我也就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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