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城楼,大街上除了来来往往的秩序井然的士兵,就没有旁人了,白同尘也不出声,跟在姜知念身后走。
“你不见了,何复不会找你?”
“我此次跟在军中,他不曾知道。”
“白大人?白同尘,我很好奇你究竟是谁?”
“公主说笑了,”白同尘已经走到姜知念的身侧,接着点点夜光,姜知念看着他面上一平片平静,“我就是白同尘啊。”
“那就不知道你是哪国的白同尘了。”
“公主,哪个国家对你重要吗?”
“不重要,你是谁不重要,你想做什么也不重要,以及当初在宫里,那个夏美人的事情以及煞费苦心的用华露刻意引导我,现在又轻而易举的把明国给卖了,白同尘,我不管你要做什么,但是不要危害到大楚,我都可以给予你想要的。”
“公主现在是在许诺臣高官厚禄吗?可是臣除了公主之外,对于其他的都没有什么兴趣。”
这话讲的,姜知念终于给了他一个正眼,“有病。”
算是给他奇奇怪怪的行径一个盖棺定论的陈述。
有了明国的军防图,突袭的任务很顺利,白同尘一点假也不掺和的,就让本来自得意满的明国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一支弓箭划破长空直直的没入了何复的肩。
“唔。”突如其来的疼痛让何复说不出话来,只能一腿跪在地上,他顺着箭来的方向看去,只见姜知念刚刚放下手中的弓弦,这种复杂的情绪席卷在身上的时候,他甚至都没注意到并肩和姜知念一起的白同尘。
“皇上受伤了。”
不知道是谁喊了这么一句,一下子原本还专心抗敌的明国军队慌了下来。
这一下子让本就伺机行动的大楚军队将受伤的何复一下子掳了过来。
“你们的皇帝在我们这里,现在,立刻放下手中武器,撤退。”
“皇上?”
“皇上!”
…
几个主将看着这情况立马打手势让将士们听到指令,放下武器,两方对峙下,姜知念策马慢慢的踱到了何复的身边,“让你们的兵马后退十里,在大楚的探子全部撤出大楚境内。”
“呵呵,朕可以退兵,但是你们楚都京城是朕,是朕唯一困守之地,你杀了我,便让楚都全城的人陪葬好了。”
姜知念万万没想到他会偏执到这个地步。
“白相?”有主将认出了姜知念身边的人,何复也看向他,这一下有什么不明白,怪不得以大楚现在这点兵马根本就不可能有底气偷袭,原来是他。
“你?朕有何亏待你的地方?”何复抑制不住的从口中喷出血来,他为质时与这人相交,初起只是欣赏他的才华,后面却越发觉得这个人被埋没在大楚实在是可惜,便想将他带回明国,他的才智手段都是令他都有些忌惮的存在,他以友待之,却被人身后捅了刀子。
“唔,目前是没有什么亏待我的。”白同尘答道。
“那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何复想问。
“但是谁能保证你以后不会呢?是吧?皇上。”白同尘从马上弯下腰看着何复的眼睛,将他眼里的怒火和恨意瞧的干净,心里一片舒畅,对了对了,就是如此。
浓烈的,令人战栗的,那种纯粹的让人沉迷的情绪。
“将他带回去。”姜知念跟近卫说道,转头又看了看明国的将士,高声说,“你们也瞧见了,如今这种状况,想要你们的皇上没事,就退出这里十里,然后再派三个能说的上话的大人来找我们谈条件吧,我这个很好说话的,随时恭候。”
眼看着自家君主被绑在了马上,众人纷纷举起武器想上前,却被自家的将军拦住了,“撤。”
“将军?”
“撤。”
愤恨不甘几乎映在每个人的脸上,但是他们也没有办法改变什么,大楚在看着他们从想反抗到妥协,都是一直拿着武器对着他们的,一旦他们有什么异动,一定第一时间保护在自己的主子面前。
就这样,何复被带进了城内,安置在了一个宅子的房间里,几乎每个地方都有重兵把守,队伍里的军医已经拿着个小竹箱,从里面拿出了自己抄家伙的工具什儿,准备给这个尊贵的俘虏取箭头什么的,谁料本来走了的姜知念又是去而复返的塞给了大夫一个瓷瓶,“让他休息好了来找我。”
大夫打开瓷瓶倒了一点粉末在手上,上好的金创药。
“是,王爷。”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