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你爸妈几时离的婚?”
滕召军瑟缩着身子小声道:“两年前。”
“市里那套房子是你妈的?”
“对,她说我快要初中毕业,住那里可以安静学习离学校近。”
“你继父来接的你?”
滕召军点头。
“你父亲酗酒,总发酒疯吵你学习是吗?”
滕召军“嗯”了声,眼泪又汩汩流下,“我只好拿手电去后山看书,他却说我浪费电池,再不给我买。”
陈尚东心里一抖,搂着滕召军问道:“好了,老师会帮你的。你父亲受过什么刺激吗?”
“他原本是市里钢铁厂的职工,后来出车祸手残了,心里落下阴影,躺医院半拉月后认不出肇事者,只好离职窝在家里。”
陈尚东点头,拍拍自行车后座,“走,找你妈去。”
此时夜幕降临,两人骑车歪歪扭扭地驶过羊肠小道来到柏油路上。
“滕召军,老师不知道你家里竟是这样,对不起。”
滕召军不语,紧抱着老师的腰背。
陈尚东骑着车问道:“你在学校不怎么跟人说话,那次跳远为的什么?”
“赌…赌练习本。”
“赢了吗?”
“嗯,”滕召军重重地点头。
“你妈没钱吗?还是你不愿意用她的钱?”
滕召军沉默片刻,“那钱是他的。”
陈尚东心里叹气,回头看他一眼,“今后你要缺钱,来找我。”
“我有钱。”
“我知道你有钱,可老师那里笔记本和钢笔多着呢,放着也浪费。还有啊,食堂的饭菜票总吃不完,你帮我消化一些,这总没问题吧?”
滕召军低着头不吱声。
两人来到繁华都市,陈尚东又问道:“开学摸底考,你数学故意考的8分,对不对?我不问原因,你只说是不是。”
滕召军拿头啄了他后背一下。
“好,我老知道了。召军,你是个爱学习的好孩子,今后只管好好考,别的事我来处理。”
“我知道了,老师。”
陈尚东咧嘴一笑,飞快地踩动踏脚板,两人一车如箭一般在人潮洪流里任意穿梭。
滕召军的妈妈叫宋爱萍,今年三十五岁,在市里云集路边上租了个门面卖水果,住地就在离门面不远的小区内。
两人登门时,宋爱萍看到儿子自然高兴,见他身后还有个年轻人,不由一愣,得知是老师后,客气地让进门,招呼两人吃饭。
陈尚东见她两鬓有汗神色疲惫,便客气地说不饿。
他扫一眼屋内,见餐桌边还有个约莫五岁的小女孩在吃饭,问过后知道是滕召军继父的亲女。
陈尚东让滕召军自去吃饭,拉着宋爱平说起户口本的事。
宋爱萍当场流泪,“麻烦老师跑这一趟,你看这孩子,这钟事也没跟我说,我以为他周六去小田村做什么呢,原来为的户口本。他爸那脾气,铁定够呛,这可咋办?”
陈尚东劝道:“大姐你别急,想想总有办法。”
宋爱萍擦掉眼泪,“老师你先吃饭,他后爸在守店,我跟他打个电话,咱马上去小田村。”
陈尚东起身道:“我不饿,这事宜早不宜迟,咱最好马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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