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尚东瞪大眼睛,“未来妻子?才几天啊你就多了个未婚妻?跟你父亲做的交易?”
杨思海激赏地看着陈尚东,:“你猜得一点不差,我母亲病重,本市治不了,只能去省里。他出面搞定一切,然后跟我提了条件。嘿嘿,辛苦半生,竟不如攀附豪门几天,这下工作婚姻全都解决了,我是不是很幸运?”
陈尚东见他眼圈泛红,不知如何劝慰。
“行了,你忙,我也去收拾收拾。”
陈尚东见他拿起饭盒晃荡着身躯走出屋门,静坐一会后,收拾饭碗再打开电脑。
突然,他觉得屋里有些不对劲,书桌的抽屉有一个没有完全关紧。
陈尚东有强迫症,不管是办公室还是宿舍,每个抽屉从来都关得紧紧的,不会留一丝缝隙。
他回头看了看放在角落凳子上的棋盘,那是周一跟肖龙进下的那局棋,他曾骗肖龙进说棋局已毁,实际上并没有。
棋子在棋盘上有些移位,一颗白子竟然掉在地上。
“有人进来过,”陈尚东非常肯定。
他找什么?自己穷得叮当响,他会惦记自己什么东西?
会不会是杨思海?陈尚东自然首先想到这点,旋即马上否决。
不可能,杨思海对自己照顾有加,两人亲如兄弟,他断不会害自己。再说他也不可能惦记自己的任何东西,就算惦记的话,他若开口自己也会给的,不可能私下偷拿。
莫非他去食堂打饭时没有关门,别人顺手进来翻翻?
陈尚东看着桌上的钥匙,对,肯定是这样,自己钥匙丢在屋里就跑出去,杨思海肯定不会关门。
认定是这样后,陈尚东起身检视屋内,发现没有任何东西遗失。
他越发肯定就是哪个学生见房门没关随意进来翻翻,绝对是这样。
既然没有遗失东西,那便算了,没必要大惊小怪。
没多久,隔壁屋门关上,摩托车引擎发动,杨思海上街去了。
夜色已浓,陈尚东见杨思海依然未归也没在意,给舅舅去过电话,得知父亲和几个村人都已坐上去省里的火车后,放下心来。
看着手机,他突然想到上次冒领的那台苹果手机,心里一动,决定去办公楼探个虚实。
不多时,他来到办公楼,黑黢黢的大楼仿似张开血盆大口的巨兽,想要吞噬黑暗里的一切。
左近不时传来拉二胡的声音,那是没地方去的住宿老师闲得无聊操琴喻志。
来到办公室门口,陈尚东打开壁灯隔着玻璃窗看了看,里面没有任何动过的迹象,心里顿时放心,正要拿钥匙开门,背后有人高喊道:“你干什么?”
陈尚东全身一颤,拍着胸脯转身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你不知道?”
杨思海斜挎书包,脖颈处挂着照相机,嘻嘻笑道:“你这胆子,活该被吓死。在这做什么?”
“你在做什么?”
“明天就要走了,我去楼顶拍几张照片。三年级楼最高,我以前经常去上面眺望市景,可惜以后没得机会了。你呢?”
“有个课件落里面了,我得拿出来晚上加班。”
“加什么班啊,走,一起宵夜。”杨思海拉着他就走。
“别,我真有事,咱明天中午不还要一起吃饭的嘛。”
“中饭是中饭,宵夜是宵夜,走吧哥们。”
杨思海的“哥们”两字打动了陈尚东,两人勾肩搭背往校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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