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雪梅埋怨道:“欢哥你怎能这样?陈哥大老远跑来送信,又帮我带了贴身衣服,你好歹不能亏了他。”
陈尚东摆手道:“没什么,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你跟蝎子一样,,都个性得很。”
众人皆笑,李欢闻言后情绪却变得低落,猛喝几杯伏案大哭。
陈尚东大感后悔,拍他后背安慰道:“蝎子走得安详,没有后悔意思,你别难过了。”
李欢抬起头来伸出三指哭道:“三年,他一走就是三年,从没打过电话也不写封信,给我邮箱里丢几句话就成了遗言,落款还是蝎子,你说我这做哥的能不伤心吗?”
陈尚东无语。
李欢抹去眼泪继续道:“我看到邮箱里的信后立刻就要跑去南楚,可想到你马上要过来我才没去。现在你来了,赶明儿我跟你走,咱无论如何要把他的尸身迁回新海村。”
陈尚东劝道:“蝎子未必不喜欢南楚,如今他已下葬,你何苦再去动他?眼下是高考的关键时期,你也不想小吴功亏一篑吧?”
李欢听了更纠结,吴雪梅赶紧摇头:“我没事的欢歌,你去吧,不用管我。”
李欢看她一眼,抹一把眼泪倒酒入喉。
到饭局结束,李欢还是打消了去南楚迁坟的念头。
众人收拾收拾去楼上歇息。
小王小张睡一间,吴雪梅扶酩酊大醉的李欢去居中那间卧房,陈尚东自睡一间。
安顿好后,陈尚东给米媛打去电话。
“你昨晚没给我电话,我打来说不在服务区,没什么事吧?”
昨晚你我差点诀别,陈尚东暗自后怕,嘴上却道:“没事,我昨晚睡在乡村里,手机没信号。”
“怪不得,你什么时候回来?”
“明天动身,后天到辰河。”
“好,到辰河给我电话。天色晚了,你早点睡。”
“嗯,你也是。”
打完电话,陈尚东尚不觉困顿,继续码字到深夜,偶尔听到隔壁李欢哇哇呕吐的声音。
辰河的夜空星星点点,雷绍刚推开书房窗户,缭绕的烟雾飘出窗外。
他抬眼望着夜空,眉头皱得更紧。
侄女已经显怀,晚上来家里不停地问今后咋办。天知道他晓得咋办?谁叫你不知自爱早早跟李东顺确定那种关系?现在好了,孩子没出生就失去了父亲。
远在老家的大哥也打来电话,刚敲定婚礼碰上这事学校有没有说法?言下之意是要赔偿。
雷绍刚不想则已一想更加恼怒,有赔偿也轮不到你啊!
关键是随着事情的逐步明确,李东顺因何出现在陈尚东屋里越发显得蹊跷。对此,雷绍刚束手无策,没有解决办法。
“滴铃铃”,手机响铃。
他转身拿起桌上的手机,是赵德良打来的,眉头皱得越发的紧。
“赵总你好。”
“还没睡?想啥呢?”
“没想啥,有事?”
“李东顺真死了?”
“死了,想假也假不了。”雷绍刚苦笑道。
“这可真邪了,那小子这么难对付么?”
“也不算徒劳无功,我把他赶去二年级当任课老师了。”
“那不还在教书么?”
雷绍刚一噎,答不上话。
“算了,他家里是个什么情况,你告诉我。”
“赵总,您这是……”雷绍刚心里一急,脸上冷汗冒出。
赵德良笑了笑,“放心,我安排人给他个教训,不会闹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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