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一声,袁知州手中的刀掉到地上。
“你是从哪听得这些谣言?”袁知州似乎从暴怒中冷静下来,只是那脸色黑沉得似要低下墨来。
袁若星凄凄一笑,口中又吐出不少鲜血,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看样子怕是被踢断了肋叉子或是伤了肺腑。
“爹可还记得紫璃?”袁若星气息不定,吃力地问道。
袁知州皱了皱眉,说道:“她还活着?”
“看来爹还记得她。紫璃姑姑是我娘生前挚友,爹和娘的事她最清楚不过了吧?”袁若星道。
“是她告诉你那些话的?”袁知州冷声问道,语狠厉。
袁若星点点头:“正是。一开始我自然是不信的,你虽然待我冷漠,对我在府里受欺辱之事也是不闻不问,可你毕竟是我的父亲,我怎能相信紫璃姑姑说的你为了维护官声,杀了我母亲之事。咳咳咳~”
袁若星剧烈咳嗽起来,大口大口地吐出鲜血。
“袁知州,我看若星姑娘伤得不轻,还是先请郎中来给她诊治吧。”万宁见袁若星不断吐出血水,恐她已经不行,忙打断她的话,建议袁知州赶紧去请郎中。
袁知州眼睛微眯,看着袁若星的双眼没有丝毫温度。
万宁觉得他其实就是在看一个死人。
“父亲,曹司理,还是请郎中吧。至于其他的事,等治好了再审不迟。”万宁不得不转而求助岑平和曹司理。
岑平也看着袁若月似是撑不住了,正欲喊人去请郎中,就听袁知州哑沉出声制止:“还请岑通判不要插手此事。”
岑平正欲反驳,就听袁若星虚弱地说道:“通判不必请郎中,今日事发我已无求生之意,只想在死前将我娘的冤屈说给大家听听。”
深吸口气,努力让自己跪坐在地上,袁若星看向坐在亭内一脸看戏的信国公,深深一拜,用尽全力喊道:“奴家生母冤屈还请国公爷做主伸冤,奴家便死也瞑目了。”
正捧着杯子喝茶吃点心的信国公闻言,身子一斜靠在石桌上,笑嘻嘻地说道:“这又有我的事了?行,行,既然袁姑娘信任本公爷,那就将你生母冤屈说来听听。”
袁知州大惊失色,连忙转身躬身行礼道:“国公爷,这不过是臣年轻时犯下的错事,听了只会辱了您的贵耳,还请让臣自行处置。”
“诶,袁知州,你知道我最爱听这些风花雪月之事了,不管真相如何,让袁姑娘说一说,大伙儿听着乐一乐也无妨!”郦瓒说着挥了挥手,示意袁知州不要再多言。
袁知州心急如焚,却也不敢再阻拦袁若星说下去。他盯着袁若星愈发没有血色的脸,只望她马上断气才好。
袁若星便将生母之事宣知众人。
十多年前,袁若星的生母孙氏也是一官家千金,只应父亲犯了重罪,流放塞北。
全家在塞北九死一生寻了机会偷跑回到了家乡秀州。
孙氏父母年迈,回乡没多久父亲亡故,母亲得病不起,孙氏走投无路便卖唱赚钱,为母治病。
就这样,在一次机缘巧合之下,孙氏遇见了时任地方县令的袁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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