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位娘子是这位大叔的妻,那还请善待之。”
说着,扯了扯岑昶衣袖,压低声音劝道:“先回去,再商议。”
岑昶看了看身旁掩面哭泣的芙蕖,又看了看万宁,面露难色,似乎是难以抉择。
万宁皱了皱眉,从荷包里掏出一块银锭子让雀尾过去塞进大汉手里。
这大汉见到银子,眼神儿就亮了,万宁上前几步,轻声对大汉说道:“这位大叔,芙蕖是我们旧识,还请善待她。银子好说。”
大汉一听银子,脸上的肥肉都乐得发颤,也顾不上肩膀的疼痛,嘿嘿笑道:“还是这位小娘子说话中听,芙蕖是我的妻,我自会善待她。娘子既然与她是旧识,还请多来走动。”
这小娘子来一次就给一银锭子,那他岂不是很快就要发财致富了。
万宁看着他贪婪的嘴脸,勉强笑了笑,转身就走。
岑昶知道救芙蕖这事不能急于一时,只好跟着万宁离去。
“昶哥儿…”芙蕖哀哀唤他,让他心头发颤,回头依依不舍地看着她。
四目相对,岑昶的心都要碎了。
万宁回头狠狠地瞪了芙蕖一眼,然后上前抓着岑昶的手劝道:“走吧,哥哥。”
岑菁也上前拽住岑昶的另一只手,劝着:“哥,你还嫌不丢人吗?快走吧。”
岑昶咬咬牙,狠下心扭头走了。
身后传来芙蕖的绝望哀泣。
上了车,万宁问岑菁:“这芙蕖不是姐姐院子里的吗?怎么会和二哥扯上关系?”
岑菁忿忿说道:“这小贱人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她原不过是摘菜的低等丫鬟,却勾引了二哥,缠着二哥让她进了他的院子。原先,娘亲也不觉得这有什么,不过是二哥身边多个服侍的人,何况芙蕖是祝妈妈的女儿,娘亲也就同意了。
可没想到这小贱人没多久就撺掇着二哥要收她,二哥都还没娶亲,这要是和个丫鬟纠缠不清,以后怎么会有好姑娘和他结亲。娘亲大怒,杖责了芙蕖,还想发卖了她。可是祝妈妈苦苦相求,戴嬷嬷也帮着求情,最后娘亲就把这丫头扔进了我的院子,让我看着她。”
万宁这才知道芙蕖和岑昶竟然还有这一出。
那是怪不得岑昶一回来就那么厌恶她,肯定是觉得祝妈妈的死与芙蕖无关,她却咬定芙蕖是知情人,导致她虽未获罪,却被岑平发卖了。
“芙蕖到了我的院子,哥哥还不死心,总会偷偷来看她。”岑菁补充道。
“所以他才这样厌恶我,因为他觉得是我拆散了他和芙蕖。”万宁叹了口气,不懂岑昶这无厘头的恨。
岑菁想了想,说道:“这也许就是哥哥这次回来这般暴躁的原因吧,看来他对芙蕖还是念念不忘。”
万宁不再说话,想起了那个为芙蕖杀人的胡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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