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妈妈劝道:“这天色渐晚,寒气已起,您酒气未散,还是别出去再沾了寒气。”
万宁因思念亲人,心中烦闷难忍,蹙眉道:“日头才刚落,外头也,叫雀尾陪我去院子里散散心。”
说着,起身要走。
崔妈妈拗不过她,忙取了披风过来,一边为她披上系好带子,一边说道:“让浅喜和浅欢陪您去吧,雀尾还未回来。”
“嗯?雀尾去哪了?”万宁奇道。
“姑娘下午睡着所以不知,午间信国公来府后,主君身边的阿未就过来请了雀尾过去,说是国公爷身边的人找她。她去了之后到现在还未回来。”
“什么?难道是赤鹰找她?”万宁想起雀尾两次看到赤鹰时的反应,已笃定他们是旧识,只是不知道他们是何时认识的?
等会,雀尾到现在还没回来,难道说赤鹰还在府里?如果赤鹰还在,那信国公……
万宁想到这一层,急忙问崔妈妈:“那信国公可还在府中?”
崔妈妈点点头:“还在府里,据说一直在与旸哥儿下棋。”
万宁失望地坐回圆凳上,想了想,伸手解开系带,有些气恼地将披风扯下扔于桌上。
崔妈妈不解,问道:“姐儿不出去了?”
万宁闭上眼没说话,她只要想到那邪王还赖在府里不走,就感觉只要走出这屋子就有遇上他的风险,她哪里还有出去的心思。
看来今晚她只能闷在这屋子里做些别的事解闷了。
“浅喜,去准备些纸,再把我的画笔取来。”万宁决定作画修心。
浅喜应声去办。
可刚出了房门,就见岑旸院里的一位仆妇过来传话,说主君让万宁去雅楠居一趟。
雅楠居是岑旸所住的院子,刚崔妈妈不是说郦瓒一直与岑旸下棋吗?难道郦瓒还想找她麻烦?
万宁醉酒刚醒,浑身酸软疲乏,实在不想应付那信国公,便让浅喜回了那仆妇,说自己醉酒未醒,不能过去。
哪想那仆妇隔着门帘喊道:“少君也知姑娘身子不适,若不是因为雀尾姑娘,他是断不会来烦扰四姑娘的。”
万宁一惊,起身挑了帘子出去问:“雀尾怎么了?”
仆妇道:“姑娘去了就知道了。”
万宁不悦,暗忖是不是那信国公又耍起了什么新花样?可雀尾又确实在他那边,难道真出了什么事?
虽极不愿意见郦瓒,但万宁实在担心雀尾,咬了咬牙,披上披风带着浅喜随那仆妇去了雅楠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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