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岑菁却不肯了,她大声嚷道:“明明是你故意撞上来的,却为何要我们赔钱?”
妇人委委屈屈地哭道:“奴家不过是做些小本生意的,好不容易攒了些鸡蛋卖给这街上掌柜,却不想今日不小心与娘子相撞,幸好这位娘子心善,赔了奴家鸡蛋的钱,要不然奴家回去少不了要挨夫君一顿打。”
岑菁听了,还想和她理论,却被万宁拦住了。
万宁眼见着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不想给岑府惹来更多麻烦,便让浅喜取了钱两,随手用帕子包了递给这妇人,说道:“这位大嫂,不管今日之事是谁撞了谁,我都赔你这鸡蛋钱,你速速回去吧,不要在此纠缠。”
妇人接过谢道:“多谢这位小娘子,奴家夫君手有残疾,又不能说话,故而家里只能靠这点收入维系,今日鸡蛋被摔,不得收入,回去后奴家日子难过。幸得菩萨心肠的小娘子垂怜,奴家感激不尽。”
一边说着一边鞠躬谢过。
万宁挥挥手,示意她快走。她感觉自己胃里翻滚,头痛欲裂,看人已是重影,怕是再纠缠两下,自个儿就要晕了。
妇人就此离去。
岑菁却有些不服。
“阿宁,你何必怕她。刚刚明明是她撞上了你。”岑菁忿忿然道,“一个平民妇人,故意撞了我们讹钱,你何必惯着她。”
万宁扶额皱眉道:“姐姐不必再说了,这妇人要是吵闹起来,不利地只能是我们。她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我们却要顾及岑府的声名。何况,姐姐,我实在是不舒服。”
话音刚落,万宁就扶着墙角呕吐起来。
岑菁吓坏了,一边轻拍万宁的背,一边急切问道:“阿宁,你这到底是怎么了?若是没睡好,怎会这般严重。”
万宁吐得昏天黑地,天旋地转,她无力地举起手摆了摆,却在下一秒就昏了过去,不省人事。
再醒来时,已在岑府的高床暖枕上。
“宁姐儿,你可算醒了。”崔妈妈见万宁醒了,总算松了口气,拿了冷帕子敷在万宁额上,关切说道,“姐儿,你烧了一天一夜,郎中给你配置了药汤,却怎么也灌不下去,大伙儿都吓坏了呢。好在现在你醒了,老奴去端了药给你喝下。”
崔妈妈正欲起身,就听万宁道:“崔妈妈,我口渴,你端些水给我。”
崔妈妈赶紧去倒了一杯清水,扶起万宁喝下。
“你刚刚说我病了?”万宁喝了水,精神总算好些,靠在床边有气无力地问道。
崔妈妈道:“是的,姐儿,你昨日就发了烧,还在外头吹了那许久的冷风,这才昏倒了。郎中给你配了药,你却一直牙关紧闭灌不下去,大伙儿都担心你一时半会醒不过来呢。幸好你现在醒了,老奴去端了药给你喝下,这病也好得快些。”
万宁点点头,她确实觉得头重如铅,浑身酸痛。
崔妈妈端了药来,万宁怕苦,皱眉一口气给喝了下去,喝完后赶紧拿了糖块含在嘴里。
待口中苦味化去,才问道:“祖母和父亲呢?”
崔妈妈道:“老太太自然在屋子里歇着,主君他今日一早就出门了,说是发生一起人命案子。”
“发生案子了?”万宁昏沉沉地问了一句,却很快因体力不支耷拉着脑袋又昏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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