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天寒地冻,屋子里温暖如春。
要是搁以前,下雪的日子万宁最是开心,堆雪人、打雪仗、装雪灯…她和弟弟在雪地里玩,父亲母亲烫上一壶酒,喝酒聊天好不温馨。
可惜这种日子再也不会有了。
“这下雪的天,若是能烫上一壶即墨老酒就好了。”万宁偏头看着窗外,隔着厚厚的窗户纸,只看到一点点灰灰的雪花影子往下落,像极了疾风吹落的梅花。
在一旁打着络子和纳鞋底的浅喜、崔妈妈默默地看着面色忧愁的万宁,知她想起了主君主母还有年幼的弟弟,心中也觉悲恸。
这一天下来,除了有些无聊之外,万宁觉得恢复了不少气力。
也许她真得是有些累了,记得母亲说过“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没有好的身体那做什么都是白搭。
午饭过后,岑菁来看望她,带来了岑平已被放出的好消息。
“父亲已经回府了吗?”万宁问道。
岑菁高兴地回道:“晌午就回来了。娘亲吩咐阿未烧了一缸子的柚子水,请爹爹沐浴去去晦气。”
万宁笑道:“是该好好洗洗,把那些个牛鬼蛇神都给洗了去。”
岑菁使劲点点头,然后贴着万宁的发鬓悄声说道:“阿宁,你可知一早府里的后花园发现了一个真雪人。”
万宁眼睛瞪得溜圆,问道:“我听说了,一早周提刑还把我院里的崔妈妈和浅欢带去问话了呢?不知死得是何人?”
岑菁压低着声说道:“不是我们府里的人,听说那人死状恐怖,是被放干了血死得。而且长得也骇人,脸上有一道很长的刀疤。”
万宁大惊,问道:“这些是姐姐您亲眼瞧见的吗?”
岑菁摇摇头,说道:“我才不想去看这可怕的场面呢。以后那花园怕也要重建了。爹爹一回来就命人封锁了那园子。”
万宁想了想,问道:“二哥可有去那园子?”
岑菁道:“也去了。早间周提刑把我们家的人都问了个遍。这周谔真不是个好东西,软禁着我们父亲,关押着你,现在又把我们所有人当嫌疑犯!
你可知他还派人去问询了祖母,被祖母用龙骨杖给打了出去。”
“龙骨杖?”万宁不知这是何物,竟能打官差。
岑菁掩唇眨眨眼,然后神秘兮兮地低声道:“那是先帝赐给慕容家的,外太祖将它交给了祖母。平时祖母都藏着,轻易不拿出来。”
万宁没想到岑老太太还有这等背景,不由呆了。
岑菁对万宁这种反应是意料之中的,她知道祖母有这等稀罕之物时,也是惊呆了。
万宁其实是想着若老太太有这般背景,那与岑家相交的她的亲爹亲娘又是怎样的人物呢?
甚至连信国公都认识他的父亲母亲,万宁对自己的父母真是充满了好奇。
更重要的是知道了父亲母亲的一切,她才有可能找到被灭门的原因。
岑菁与万宁又聊了一会,见她面有疲色,便起身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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