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风雪骤停,岑府却似风雨欲起。
岑老太太及时出现阻拦了沧岄,却不知沧岄出了万宁的房门就去了欣荣院的书房。
岑平今日从府衙回来,沐浴更衣之后先去见了母亲,他本想去看看万宁,但因担心惊扰万宁养病,还是决定第二日再看。
而沧岄住进府中,则是通过云千春告知了岑旸,再由岑旸回禀了房氏,他并不知晓。
所以,当沧岄敲门进入时,岑平脸上的表情极其微妙。
“通判这是不欢迎我吗?”沧岄不客气地刺了岑平一句,也不等岑平招呼,自顾自坐到了椅子上。
岑平嘴角抽动,连忙赔笑道:“沧岄,你瞧你说什么呢,我怎么会不欢迎你呢?这次要不是你,我还不知道会被软禁多久呢?”
沧岄冷嗤一声,道:“刚刚我在万宁房中被老太太给轰了出来,她是长辈,我自不能和她争执,想了想,这事还是问你更合适。”
岑平脸色大变,脱口问道:“你到万宁房中去了?你和她说了什么?”
话一说完,立马又后悔了,他这不是不打自招吗?
“得,看你这反应,万宁肯定是蔓蔓和卢桦的孩子。我问你蔓蔓和卢桦去哪了?孩子为什么会在你府上?这两年我一直联系不上他们,正愁没地方打听。”沧岄一连串地发问,问得岑平张口结舌答不上话来。
他和沧岄、万宁父母都是旧识,他们曾一起经历大成朝最腥风血雨的日子,肝胆相照,风雨与共,只是后来各有天地,各自闯荡。
“唉,沧岄,你这么聪明,我知瞒不过你。许你看到万宁的第一眼,你就猜到了吧。”岑平从书案后起身,走到沧岄对面的椅子边坐下,无奈说道,“想必母亲知道你到万宁房中必会让她知晓身世,故而才会拦着你。”
沧岄听着,直觉不好,冷声问道:“到底出了什么事?为何你们都要瞒着万宁?”
岑平抬眸看了沧岄一眼,眼睛微红,沉重说道:“蔓娘和琼林没了。”
沧岄只觉脑子嗡的一声,耳朵似乎有那么刹那什么都听不见了。
“怎么没的?”沧岄声音暗哑,目光变得有些呆滞。
“是…被杀害的,满门皆亡。那日若不是万宁和两个仆从外出踏春,怕是也难逃毒手!”岑平知道话既然已出口,就没什么可隐瞒的。
沧岄喉头滚动,只觉一口苦涩直抵喉底,泛滥开来,洇得她舌头发麻。
“凶手是谁?”沧岄的双眼已变得通红,里有已有水光闪现。
岑平摇摇头,神色痛苦:“我也不知,表面上像是蒲甘国的流寇所为。”
“表面上?他们是在哪出的事?以卢桦、蔓蔓还有苍鹿的身手,区区流寇能灭了他们满门?”沧岄双手紧紧抓着椅子的扶手,身子探前怒视着岑平。由于过于用力双手关节泛白。
沧岄的戾光刺痛了岑平,他闭上双眸,深吸了口气:“是在宏州。”
“你的任上?宏州是你的辖区,你怎么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蔓娘他们出了事,你竟然未查获凶手,也不书信告知于我,还把万宁藏于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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